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一举动,让丁老头如鲠在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叹了一口气,喝了口茶,在唾完嘴里的茶叶,和声和气道:“有没有考虑和家里人说请家教辅导?”
姜眠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你可以跟你家长讲一声,否则你这个成绩肯定不行!”
姜眠张了口,乖巧道:
“暑假我补过了。”
她不想学,她不会,她没有那个脑子。
潜意思就是,我太笨了,再多努力也没用。
丁老头当然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从业生涯35年,姜眠是他带过的最差的学生。
差得很离谱!
他还从来没教过二十几分的。看着上课也听,下课作业积极完成,一到考试,这成绩简直让人心梗。
“不行!补一次不行,就补两次。”
“你这成绩,上大专都悬,让你家长今晚给我打电话。”
这回,一点儿的反应也没有,丁老头再次强调:
“拿着这张卷子给家长签字,听到没有?”
姜眠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
“回去!”
带着卷子,一脸不开心地回了教室。
她真的很不喜欢读书,作业更是写不了一点儿。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姜眠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哥哥在读书时期成绩很好。
就像是童话小说中的天之骄子,而她只是主角光环下的陪衬。
鱼不会一跃成龙,而“泥鳅”终成一飞冲天的伏龙。
不是天生的学习料子
天气很冷,姜眠裹得像个粽子,白花花的糯米在凝结的哈气中略显可爱。
“丁老头的办公室在思政楼叁楼右拐第一间,进去很好找,就他长得最老。”
哈气模糊了妹妹的面容,倒是还能看得出来鼻尖被冻得通红。
李牧言拽了拽围巾,掩盖口鼻,顺手拨乱了妹妹的刘海。
“啪”的一声,姜眠打掉哥哥的手,撅着脸,皱着眉。
“我今早好容易弄好的,你别给我弄乱了!”
李牧言哑声笑了一下。
确实,夏天留着长长的两条须,冬天又换成了什么空气刘海。
之前下课在校门口等的时候,他有观察过,同龄的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发型。
闻言,松了手,转换阵地,在她的后脑处揽了揽,温声道:“去吧。”
姜眠“嗯”了一声,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李牧言才转身去了思政楼。
右拐第一间,他抬手敲了敲门,在得到准确地回复才推开门。
果然,很好找。一办公室除了姜眠所说地丁老头,剩下的都看起来年纪不大。
“您好,我是姜眠的家长。李牧言。”
同时将那张签完字的卷子放在了办公桌上。
带着老花镜的丁国怀疑地打量了一番,有些不太相信。
眼前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裁剪考究的西装勾勒出颀长身形,琥珀色的眸子与腕件表带折射出的冷光相应。
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你是她什么人?”
“她哥。”
拿起卷子,丁国顿了顿,又慢吞吞地问:
“哦!哥哥啊,怎么不同姓啊?”
李牧言察觉到了话音中的怀疑,沉默了片刻,还是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