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聚餐的角落偷偷摸摸打字也是一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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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雪是蓬松的,在手里一捏就变成结实的冰块。
温言蹲在地上,把一团一团的雪拍在一起,不成什么形状,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包在毛绒里的手是暖和的,天上的雪落在他的头发和脖子上,脸颊被冻得有些僵了,他也不觉得冷。
不知道做什么,那就随便堆个雪人好了。
他只有一双手,把周围干净的雪拢到一块儿,想先弄出个圆球。但要滚出个圆的雪球着实很难,他只能把雪球歪歪扭扭地堆大,又觉得不满意,用手指戳来戳去,把它戳散开。
这样重复好几次,温言放弃了做一个大雪人的想法,周围的雪都被他糟蹋了,地上奇形怪状的几块冰慢慢被新的雪覆盖。他换了块地方,捧起一手的雪在手心里慢慢握紧,最后蹲着捏出一个不过巴掌大的雪人。
说是雪人,其实也就是一大一小叠起来的两个雪球而已。没有眼睛鼻子嘴巴,没有手,没有围巾和纽扣。
温言蹲得腿麻了,他双手抱着小雪人站起来,在原地缓了缓,慢吞吞挪回廊下,把它歪歪斜斜地放在地上。
他在台阶上坐下来,腿伸直,屋檐下的雪轻飘飘落在他的鞋尖。他就这样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花园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雪盖住了,他想到等雪停,估计要请人来清理,又是一个费力的活儿。
鞋上不知不觉也积了薄薄的一层,温言一动不动,怕它们会被抖落。
他忽然很想摸一下雪,手套的质量太好,保暖到让他觉得手心出汗。于是他偷偷摘下一只,保持着坐姿伸出去,身体前倾,想要让雪落到他的指尖。
谢冥恒进屋时,就看到他这样笨拙地在半空中举着手。
光线在他的指缝间穿过,手很快就变得凉了,温言虚虚地在空气里握了一把,再摊开手,到底有没有抓住什么,他也不知道。
谢冥恒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他苍白的侧脸被冻得有些红,黑色发丝上那层薄薄的雪还没有化,看起来比他身边的雪人更像雪人,更会跌碎、融化。
谢冥恒几步走过去推开门,温言听到响动转过头,见到是他立马把手收了回来,欲盖弥彰地藏到了身后。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温言有点懵,他好像也没有在外面呆太久吧,阿姨都还没来叫他吃饭,谢冥恒怎么就回来了?
男人看起来不太高兴,弯下腰就把温言整个人抱了起来,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温言还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谢冥恒抬起眼看他,才发现温言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显然是怕他生气了。
他放缓了语气,说:“手放下来,宝宝。”
温言这才松手,谢冥恒半蹲在他面前,把他没戴手套的那一只握住,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替他捂热。视线往下,又看见温言裤脚和拖鞋间露出来的一截脚踝,谢冥恒眉头便皱了皱。
“没穿袜子?”
听见这话,温言自己也才想起来,脚趾在鞋里动了动,吞吞吐吐半天老实道:“……我忘记了,但是不是很冷。”
谢冥恒不信他的话,放开他回温的手,握住小腿把他鞋脱下来。温言都来不及收回,被他抓住有些凉的脚,带着责备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先去洗个澡。”
浴室里热气蒸腾,水温被谢冥恒调高了些许,让温言觉得有点烫,适应之后只觉得热。
他被谢冥恒搂着站在花洒下面,手指穿过发丝揉着他头顶的泡沫,又帮他冲干净,温言就闭着眼,脸微微仰起来,像一个等待吻落下来的姿态。
谢冥恒也没有犹豫这么做了,嘴唇碰到他的脸,啄了几下又贴上唇瓣,温言会主动打开让他进来,加深地纠缠,让他索取口腔里的津液和空气。
他像是要把温言吃了,吻得很凶,很急迫。谢冥恒急需这样用力的方式来证实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