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垚这次不乐意了,一屁股坐在新床上,帘子掀开了,正好和严冰面对面,地方小了说话都方便了不少,声音再小都能听清楚:“要买你自己出去买,你冷我给你点个炉子,空调废电。”

“点啊。”

严天垚走出大门生炉子,然后加碳,烧着了没烟后搬到严冰脚下,改上铁盖就是个简易暖炉,然后又冲了个热水袋塞在严冰怀里。

严冰一看是套着碎花布袋的热水袋,眉头一皱,严天垚立刻解释:“别的款式卖光了,只有这样的了。”

现在只要暖和干净,严冰也不顾形象了,抱着热水袋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严天垚也不知道他还在忙什么,凑过去一看,也看不懂,他问:“你还在忙鸿运的事吗?”

严冰慵懒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语气略带暧昧:“你以为我的人是白给操的?”

严天垚愣住了,听明白了似乎又不明白,那种不舒服、慌张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像长辈一样说道:“别再惹事了。”

“这叫以牙还牙。”

严冰说完盖上电脑,站起来转身打开冰箱,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没想到还会回来,有种穿越到小时候的感觉。

“我来做吧。”严天垚挤开他。

严冰冷眼看他:“你做的什么猪食,狗都不吃。”

严天垚气得说不出话,绕出门外,捣鼓菜园里那两颗蔫了吧唧的小青菜。

天还没黑,吃完饭的严冰又钻进厕所洗澡了,洗完也没睡衣穿,披着薄薄的衬衣上床了。

床上已经开了电热毯,刚钻进去,严冰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了,温柔干燥柔软,经历了种种后他第一次感觉活过来了。

严天垚洗了很久,磨磨蹭蹭的,一想到要和严冰睡一张床就慌得没了神。

虽然以前也一起睡过,那些只有严冰想得出来特变态的玩法也都在他身试了遍,可以前是以前,他还是膈应,更不想在这个老祖宗留下的房子里做那种事。

近十二点,严天垚才上床,看严冰睡在了床头,他拿着枕头放在床尾。

严冰还在看手机,好笑地说:“你还真睡床尾?”

“不是你说的吗?”

“你不怕我睡相太差,半夜一脚踹死你?”

“你睡得挺老实的。”

严冰推了推眼镜,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过来。”

严天垚没从他,躺到床尾,盖上了被子。可事实证明,严冰睡觉没那么老实,第二天严天垚发现张不开眼,原来儿子一条腿横在他脸上,皮肤柔嫩又细滑,躺在被窝里顺着腿看去,黑色的内裤包着一坨性器,正处于半勃起状态,晨勃了。

严天垚脸一红,赶紧推开他腿,穿上衣服去集市干活。

【作家想說的話:】

彩蛋已补 彩蛋內容:

我回来了,什么都没变。屋里屋外还是老样子,我在虞城混得风生水起的日子像一场梦。

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这个起点。

屋子里那股霉味让我恶心,我直接脱了衣服倒在床上。

顾不得脏不脏,卷起被子把我所有的感官都关闭。

睡着了就没那么多事了。可是我睡不着,虽然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小时候就觉得这里很小,现在更逼仄了,一进门就感觉自己把这屋子填满了,无法呼吸。

床也不舒服,但总比在外面淋雨强。

严天垚的一举一动我都听得很清楚,连呼吸声也是。

我听见他在洗衣服,打扫卫生,然后上床,他的身体坐到床上,床垫发出的咯吱响声。他没睡着,在翻身,他睡着了,呼吸声很平稳……

每次我快睡着时,就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吵醒隔壁的骂街声,虫鸣、小孩的哭声……

真烦,没个清净。

勉强睡了一小时,天亮了,身体的每个关节都在疼,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却没有胃口,只觉得那股油腻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