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酒后劲很足,加上现在喝的,严冰烂醉如泥,被潮湿闷热的夏风一吹,胃里的烟味又翻腾上来,终于忍不住,又吐了。

直到吐干净,酒劲过去,已是凌晨四点。

他摸出手机:一百多个未接来电,五十多条短信,都是叶非的。

一个太冷,一个太热都没有身后那颗支撑了他数小时的树干来得温度适中,他整个后背靠在上面,感受着衬衣下树皮的粗躁感。

太累了,真他妈太累了。

【作家想說的話:】

彩蛋:那时的他很可爱 彩蛋內容:

宿醉很难受,我在车里睡了会儿,天完全亮后,回去洗澡,叶非不在公寓。

我开始看他发给我的消息,每条都一样:我等你,你什么时回来?

好烦,我又想起有段时间他的怨妇样。

做完爱后我抱着他,他会哭,他一哭我就会推开他。

烦。

我知道他为什么哭,也知道他要什么,我知道应该把他抱得更紧,告诉他别多想我一直在你身边,可只要听见哭声,我就很烦,什么也不想做,起身去冲澡。

我说了无数遍我做不到,所以我从来不给他承诺。

他还哭,他到底要我怎样?

和他私奔?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那里只有我和他,眼里也只有彼此?

能不能别像十八岁的清纯少女那样,非得爱成这样才算爱。

是不是他分不清我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才深陷这段感情。

我记得刚认识他时,他不是这样的。

那是夏天某个中午,刚开完会,他在车里等我,他才做我司机三个月。

他属于内向型,沉默寡言。

我上车,他就递给我冰柠檬水,连声严总都不叫,看我盯着他时,他才呆呆地叫了声严总,问去哪。

我说随便转转。

他漫无目的地开,本来只想纯粹兜风,不过每次我的目光落在反光镜里时,发现叶非也在看我。

目光就这么一来一回,我好像得到了回应,看他的眼神不再单纯。

“就在这停车吧,去买些吃的。”

“嗯。”

叶非下车买了午饭,一份鳗鱼饭,他给我时,我问:“你吃了吗?”

他不好意思地说没有。

“给自己也买一份,再加两瓶饮料。”

他应了声,去了。

午饭,我拉着他在车后座解决,我和他面对面吃着,车停在郊区路边的树荫下,风带着凉意,吹进来蛮舒服的。

吃完后他整理了餐盒,我说你就坐着,如果累的话和我一样闭目养神。

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大概五分钟后,突然睁开看他,见他又盯着我,他慌张地移开视线,脸红了。

我摘下眼镜,笑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叶非尴尬地笑:“严总挺白的。”

我一手撑在坐垫上,身体向他倾斜过去,盯着他问:“喜欢我这样的吗?”

叶非的脸红透了,激动得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严总挺白的,只是很白……没有其他意思!”

我突然抓住他手:“可我喜欢你这样的,想和你上床。”

叶非愣住了,那张震惊的脸到现在我还记得是什么样。

我将车柜解锁,开出来给他看。

消毒巾、保险套、润滑液、口交液……都有。

“可以吗?”我问,“帮男人口过吗?”

叶非紧张得语无伦次:“没、没有……没有。”

“讨厌吗?”

“如果是严总的话……”

我看他脸红的样子已经硬了,把他脑袋按在胯上:“不讨厌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