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咽了下口水,推了推眼镜说:“松手。”
叶非的臂弯收得更紧了:“我不。”
“我俩早结束了。”
叶非突然激动地抬头,哭泣道:“可我还是爱你啊,一直都爱!你倒是潇洒,玩完就脱身了,可我却始终忘不了你!”
严冰又想起了他做的“好事”,揪住他领子猛地推开:“你芋々圆埂噺他妈爱我还把我逼上绝路?!”
“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心里却永远装着另一个人,你他妈把我当什么?!”叶非红着眼冲他吼道。
“你这个!算了……”严冰像泄了气的皮球,这样的争吵显得他仿佛还深陷在过去那段关系中,他压住怒气,“钱我给你了,再见。”
叶非堵在他面前:“去你车里,我想和你谈谈。”
严冰冷声问:“谈什么?”
叶非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流泪,“我、我生病了……心和身体都病了。”
严冰听后微愣,“这钱是……”
“看病用的。”
什么病需要花费一百多万?严冰脸色变了,他抓住叶非的手急匆匆往车里赶,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停车场。
明明就坐在副驾驶,严冰却从后视镜里看他,“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叶非沉默,缓缓解开衬衣,他撩开衣襟,下腹有两道明显的疤痕,“因为我频繁腹痛, 所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长了肿瘤需要切除,我一开始还挺担心的,后来术后化验说是良性的,我也松了口气,可最近又开始疼了,动了第二次手术,这次没那么幸运……”
严冰帮他扣好衬衣,面色凝重地问:“医生怎么说?”
“他说处于中期,还有希望,但化疗费太昂贵了……我起先想放弃,反正妻子孩子都离我而去,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可每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还是有放不下的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女儿,我还不想死……”
严冰摘下眼镜,头疼地按着太阳穴,“我帮你联系国内最好的医生,先把病治好了再说,一切费用由我来承担。”
叶非憔悴地看着他:“抱抱我,我害怕。”
严冰抱住他,爱抚他的短发,久违的拥抱令他沉醉又心痛,叶非罪不至死,看他这么遭罪也心疼。
“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贪婪……”
“别乱想,”严冰安慰他,“今晚我就拖人帮你联系医生,别耽误了病情。”
叶非的脸颊蹭着他唇,“如果身体的病治好了,那心病谁来治?”
严冰沉默,男人的脸慢慢侧过来,四片唇瓣快碰到一起了,似有似无地滑过,他轻轻推开他,“别这样,我有恋人了。”
“你爸?”
严冰点头:“我们在一起挺久了,我有多爱他你最清楚不过了,他也爱我,不再是父子之间那种爱,他把我当男人看。”
叶非躺在他怀里,摸着他纤长的手指:“所以你现在是可怜我才抱着我吗?”
“不完全是。”
“还有什么?同情?”
严冰无奈地叹气:“爱过。”
叶非再一次缩进他怀里流泪,哭哭啼啼地小声抱怨:“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他有什么好的?你爱他什么?脸?身体?还是因为从小得不到他的爱,长大了才这么执着,非得是他?我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你呢?严冰……你这个王八蛋!我真的恨死你了!”
严冰镇定地说:“你为了我什么都不要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他什么都没有,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我现在有什么?!你说现在我他妈有什么?!只剩一个被你干烂的身体!”
叶非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又上来了,抱头痛哭,不停地骂严冰是个混蛋。
严冰等了半小时,哭声终于平息了,他叹气道:“怨妇的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