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延不由噤声一瞬,哑然道:“恩,没想叫醒你,你睡床,我打地?铺。”
姜雾眠悄悄转过头,看到他已经换上了那日的棉质休闲衣服,头发还?湿着,没有带眼?镜坐在地?铺上。
可能因为方便收拾床铺,袖口高高撸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棉质T恤领口也比较低,隐约可见锁骨的轮廓。
“地?上,会不会太硬了?”她心脏砰砰的跳动,尚在犹豫,唇齿间已然问了出?来。
周绪延摇摇头:“没关系,我经常在所里沙发上睡,习惯了。”
他侧着脸,姜雾眠看到他耳根和脖颈红了一大片,像洗澡搓狠了的红痕。
呼吸之间她也嗅到了一股浓重的沐浴香气,将他原本的柑橘檀香压盖得?闻不到一丝。
他那么爱干净呀?难道是因为有洁癖,所以?才不愿意?和旁人,也就是她,同床共枕,所以?才打地?铺?
理明白了的姜雾眠抿了抿唇,没有再坚持。
她关掉床头灯,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床旁边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躺下了。
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律师。”沉默片刻后?,姜雾眠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