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带着小符到了江南水乡,找了个跟陛下一般模样的汉子。
那汉子白天里正正经经,夜里却索求无度。
两人一共生了四个小崽崽,还收养了一只叫花饼的鸟崽子,一只叫鱼包的小马驹,一起热热闹闹生活在一起。
直至有一天,她吃鱼之时,又是一阵反胃。
“婆娘,又有啦?”那个叫阿松的汉子操着一口方言,笑得特别憨厚。
小荷惊觉,肯定是两月前那次在渔船上的疯狂,连忙去推拒他
“阿松……不生了……生完这个就不生了……”
“阿松,别喂了……好不好?”
现实中的谢淮听到小荷在喃喃自语,如同砸了嘴的小鸟一般。
可当他听到她在说什么的时候,脸色骤然惨白了起来。
阿松……一个陌生的名字……
想也知道是谁,那个第一任的丑男人……
她连做梦,都在梦和那男人……做那种事……
第285章 祸害啊!
谢淮温柔地脱开她的拥抱,起了身。
他衣襟半敞,前胸的衣襟都被小女人揉乱了,露出那精壮坚硬的胸膛。
他的状态很不对,印堂发黑,头脑昏沉,体内真气又是止都止不住。
伸手握住上好的锻铁油灯
就这么被他,一寸寸握到变形。
灯油颤颤巍巍滴了满手,他不管不顾,一路走到凉亭。
下一瞬,他丢掉油灯,盘坐凉亭,调息凝神。
半息之后,他睁开冷然的眼,以拇指一点点揩尽嘴角残血。
她无孔不入地侵入了他的生活,一步步蚕食他的灵魂
从大腿,到双手,再到衣襟里那从未有人涉及过的身体,一点一点去占有他的清白。
每当谢淮以为,他的一生有了托付,他的情感有了皈依,她都会毫不留情给他重重一击。
谢淮终于彻彻底底地意识到,无论两人到底走到哪一步,她的心都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她只会一边睡着自己,一边在梦里思念着另一个人。
甚至有一天,两人当真交付彼此、缠绵悱恻之际,她都会在心里,想着和那个人的颠鸾倒凤!
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冷月无声,流水潺潺,天地之大,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回答他。
…………
蝉鸣声声,已经到了后半夜。
亲卫队长周帷急匆匆喊醒了正睡得横七竖八的军医老鞠。
老鞠这几日可被燕别山折磨惨了。
将军勒令老鞠押着燕别山学习四书,老鞠夜里便跟着燕别山住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该死的南蛮子,老鞠没见过这么闹腾的人。
燕别山畏惧学习如虎,嚎到了大半夜,害得老鞠也不能睡养身觉。
好不容易燕别山去南边出任务了,老鞠才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没想到,正睡到舒爽,又被周帷这个背时的给叫醒了。
“老鞠,老鞠,将军叫您。”亲卫周帷的声音犹如催命。
老鞠犹如僵尸一般爬起来,拖起自己的褡裢,一边走一边揉着眼睛问:“怎么了?”
“唉,您到了就知道了。”亲卫周帷难以形容那个场面的酸爽。
当老鞠到了之后,凉亭外那个极度变形的油灯,他整个人都被吓醒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谁惹将军生气了?
“老鞠。”将军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自凉亭响起。
老鞠揉揉眼睛,借着月光一看,又是吓了一跳
这这这……
将军深衣上斑斑驳驳全是血迹,面堂发黑,已有走火入魔之兆。
“之前的避子药,劳烦再替我煮两份。”语气里,隐隐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