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身体没有大恙,就是几乎一夜未睡,实在是太累了。

谢淮把她抱在怀里,简单饮了一些粥后,就收拾着让她先在耳房躺一躺。

“将军。”小荷咬唇,“妾身想孩子了,可否……可否让妾身先回去一趟。”

谢淮虎了脸,“你太累、身子太弱,如今回去照顾不了孩子不说,反倒累及其他人照顾你。”

小荷的手指猝然松开,“那……那……”

桃花眼半阖,余光停驻在那爿手指上,“我遣人去吩咐一声,你想想有谁可以代为照顾。”

“谢谢将军,让人跟钱爷爷和小安说一句就好。”小荷咂咂嘴。

“叫阿鸷。”他粗糙的手指轻抚她的唇。

“阿鸷。”她安心地甜甜道。

不知为何,谢淮那颗受伤的心,在这一声甜甜的呼唤中,忽地被治愈了。

他突然觉得,那些屈辱也不叫屈辱了,只这一刻,她的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睡吧……”谢淮的长指覆盖上了她的眼尾。

然后他感到有一只小手,在扯他的腰带,“和妾身一起睡好不好?”

谢淮呼吸一紧,漆黑的瞳仁下移,瞬间燃了火。

喉头翻滚,“不好,你需要休息……”

一起睡,会休息不好。

小荷发觉他误会了,脸颊有点红红的,“不是,就单纯陪着妾身睡一会儿……”

“阿鸷的眼底,也有一点青黑。”

谢淮一愣,他确实昨日整日未眠,只是……这些年这种情况比较多。

通宵达旦已经是常事了。

今日瞧起来状态不对,纯粹是真气在体内乱窜久了,损了内里,体现了出来而已。

“嗯……好……”谢淮按住她的手指,和衣躺到她的身边。

“还有,不要自称妾身,在我面前,你也只需称‘我’。”

在他面前,她是高贵的,她不需要用任何谦称。

小荷乖巧地点了点头,小脑袋闷头靠了过来。

当她的脑袋抵住他胸口的一刹那,谢淮背脊发麻,心脏剧烈跳动。

这还是他头一次,和一名女子共眠一榻。

“睡吧……”谢淮叹了一口气,轻抚她的小脑袋,“睡醒之后,我就带你逛太守府……”

寻找……你和他曾经的痕迹……

谢淮嘴角挂着笑,心底却如同撕裂了一般,淋漓地滴着血。

他手指一挥,带起一股清风,油灯熄灭,整个耳房完完全全暗了下来。

黑暗里,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就这般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好像她的每一声呼吸,都那么动听而珍贵……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劲腰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自己怀里的人儿在笨拙地解着他的腰带,手指乱动间,惹得他呼吸一紧。

“别乱动。”谢淮喉头紧绷,按住她的手。

“腰带……太硬了……”小荷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腰带上那些珠玉真是硌着疼。

“嗯,我自己来解……”谢淮制住她不准动了。

他一个渴了二十余年的雏儿,再动真的要出事。

长指啪嗒一下解开腰带,褪下锦袍,露出里面的深衣。

“好了……腰带不会硌着你了……”谢淮温柔道。

谁知下一刻,一只小手梭进了他的深衣,那冰冷的掌面,贴在了他坚硬腹肌上。

谢淮:“!!!”

“烫呼呼的……”小荷两只小手都梭了进去,然后一路引上,稳稳贴到了邦邦硬的胸膛。

她最喜欢烫呼呼的男人了,睡意袭来,她彻底进入了美美的梦乡。

现实中的谢淮浑身僵硬,睫毛低沉,耳根浸了血一般地红。

他想远离她,因为这一次,换其他的硌着了……

而且他没法像解腰带一样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