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墙壁是水泥的原有灰色。地上生着的杂草,让这里多了几分苍凉破败。

而屋子的一角,正盘踞着受伤的野兽。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一条腿蜷着,斜下来的刘海挡住了一边眼睛,肩膀破开的衣服能看到泥泞的伤口,随着他呼吸的幅度舒张的不仅是发达的胸肌,还有能窥见纤维的翻开皮肉。

“你......”

这种血腥的画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被吓得呆在原地,甚至忘了逃跑。

......

这股清淡的花香味让男人身体僵住。

他儿时的萧家有一片花园,那是父亲为了哄那女人开心建的,和严肃冰冷的萧家完全不同,是那灰暗中唯一的一抹嫣红。

曾几何时,那是他的乐土,父亲只许他最深爱的妻子和儿子进去,就连那些每天早晨摘到她卧室里的花都被小心地去了刺,生怕扎到她的手。

后来父亲死了,那些花也被接手萧家的叔伯尽数拔去。那么多血红鲜艳的玫瑰,正是开的好的时候,泛着迷人清香。就因为生的不是地方就被残忍剥夺了生命,只留了满地尚带露珠的花瓣给人践踏。

门的缝隙慢慢变大,他看到一条纤细如藕节一般的手臂扶着门边,一个小人儿披着阳光从外面探进身来。那张清新妍丽的小脸让他失神,一个如此绝色的女人是不该出现在这深山里的。

对于女人的本能抗拒让他恍然的注意力蓦地集中,萧烈怔然不过一秒就从地上跃起冲到门口,铁掌扼住她白皙的鹅颈。

“你是谁?!”

带着血气的气流喷到她耳根,那声音低沉而辛辣,男人的身体滚烫,铺天盖地的凌厉之气震得她杏目睁得浑圆,长睫止不住翕动。

“叶,叶闻筝。”

她眉心蹙起,双颊逐渐泛起微红。男人眼光一顿,将虎口放松了些。

女孩循着气味目光缓缓上移,这人的身材如此伟岸,以至于抬起眼皮才能看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