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家主母的戒指。”

也是赵秋妍离开萧家时扔下的。他当时捡回来偷偷藏起来,洗去它的泥土之后保管至今,从未想过它会有一个新的主人。

戒托的内环刻着篆体的“萧”字,叶闻筝还没能看清那个字是什么就被萧烈抓住了手。

白皙的腕子和蜜色的粗砺手指,细腻与野性竟毫不抵牾。

戒指一寸寸地戴上她无名指,他吻上她的手臂,一路蜿蜒到脖颈。身体慢慢靠近她,滚烫的男性体温让那双睫毛颤了几下。

趁着她分神的时候萧烈另只手伸到她身后,拿过一条与婚纱颜色一般无二的赤色手链。

戴在手腕上象是皮肤上的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石榴石。”

他举起她的藕臂放在灯光下仔细欣赏,不知是在看柔白如脂玉般的皮肤还是那泛着光彩的宝石。

“我听我父亲说过。”他低下头,她眼前的光亮便全被男人高大的身子挡去。

黑影压顶,禁锢在他环抱下的小人儿一动不能动。

薄唇撩拨她的耳垂,“石榴多子,寓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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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完吃肉。Ψ(`?′)Ψ,迫不及待

0017 17、婚礼就在今晚,到时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二合一)

极少有事情能传遍云市,能传遍的都是大事。

坐在角落的赵秋妍有些疲惫,保养得当的脸上难得现出失意的老态。

三天前那个晚上的失手让她失去了除掉萧烈的唯一机会。

萧家的旁系在萧烈夺回家主之位时已经几乎被赶尽杀绝,如果那天他死了,那她就可以凭借着萧家夫人的身份得到萧家的一切。

可是她却失手了,不仅失手还赔上了哥哥的一条手臂。萧烈那一刀废了赵岳山的胳膊,这也让她在赵家的地位变得微妙。已经有三天时间赵岳山没有来到她的住所,虽然她的待遇一切如旧,可这种几乎快被抛弃的失落感让她恐慌。

她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颗弃子,而付出了半生到如今什么都没换来的结果更是让她不甘愿。

身侧的门被推开,空气中的尘埃几度沉浮。她回过头,眼里映出来人身影时目光微怔。

胳膊上包着纱布的赵岳山从门口进来,他面色阴沉,另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看到赵秋妍完好无损地坐在椅子上,对比自己却狼狈不堪。他扯出一个讽刺笑容,然后将那张角度极远的照片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桌上有刚才滴下还没擦干的水,照片落在那片小水坑里瞬间翘起边角。

“萧烈要结婚了。”

照片的背景阴沉昏暗,唯有中心有一处燃着刺眼的高亮灯光。发出光亮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浑身狂躁戾气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被西装裹住的小人儿,从探出西装边缘的莹莹四肢能看出是个身材纤莹的女孩。

赵秋妍蹙起眉,萧烈要结婚的事情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娶妻?”

赵岳山脸上的胡茬和眼底血丝暴露出他的颓废。他眼下格外敏感,从这句疑问里听出不信任和蔑视。

“这女人是他从常朔手里抢来的,现在她马上就要成为萧家的主母了!”

语气嘲讽,这几天萧家在满城追杀他,天知道他为了拿到这张照片付出了多少。他试图用萧家主母这个词来刺激她,可赵秋妍听了却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纵使这么多年不再了解也深知他儿时的本性。那天萧烈离开时的眼神决绝又阴鸷,他不是他的父亲,以后这母子情分就算是断了。等他日再遇到萧家人,对她怕是连对仇人都不如。

兄妹之间默然了许久,两人各怀鬼胎,唯一联通的媒介便是时不时给对方茶杯里添的热水。屋里安静到诡异,直到突然转变的风向吹进一滴雨水落在赵秋妍的手背上。

她睨着那滴水珠,忽然想到什么,眼眸精光一过。

“常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