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散松散。”

“姐姐不必麻烦。”林煊跟着站起,“我还有要事在身,在书房随便凑合一夜,明早就走。”

谢知真闻言怔了怔,对弟弟使了个眼色,自去后院张罗。

谢知方摸摸鼻子,笑道:“姐姐一直担心你,怕你四处查案,得罪的人太多,遇到什么危险,让我劝你换个安稳些的官缺。最好能调到金陵或是临安,两边熟人多,方便照应。”

林煊摇了摇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谢知方明白他的志向,也不好教人人都和自己一般不学无术,遂点到为止,劝他喝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无话不谈,足足喝了一整个下午。

谢知真使丫鬟送了好几次菜,全是林煊爱吃的口味,却没有露面劝过一句,由着他们尽兴。

喝到后来,林煊薄红上脸,眼神却还清明,问道:“明堂,你如今和姐姐琴瑟和鸣,心意相通,可还欢喜?”

“自然欢喜!”谢知方答得毫不犹豫,舒展眉眼,笑得快活,“我已得偿所愿,从此别无所求。阿煊你呢?可有喜欢的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定下?”

“许是月老也喝多了酒,忘记往我脚上拴红线,我这辈子是没有夫妻缘分的了。”林煊屈指轻敲桌上短剑,发出鸣金之声,脸上不见悲凉,倒有种勘破世情的豁达,“从此竹杖芒鞋,走遍山川,快意恩仇,俯仰无愧,也是另一种快活。”

“好!”谢知方拊掌赞叹,“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二人满饮几杯,趴在桌上睡去。

谢知真得了消息,亲自往弟弟身上盖了条毯子,却给林煊披上新做好的貂鼠披风。

这披风针脚细密,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来,既不打眼,又暖和得紧。

林煊缓缓睁开双目,疲倦地眨了几下,沉溺在将他严严实实包裹的温暖里,声音很轻很轻:“姐姐过得好么?”

“阿煊,我过得很好。”谢知真猜出他一意孤行,低低叹了口气,“不要苦了自己。”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林煊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