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也出不去。

这会儿,他龟缩在床上,冷得浑身发抖,疼得几欲自绝。

浑身被冷汗湿透,他浑浑噩噩地昏迷一会儿,又被疼痛惊醒,只觉当下的辰光格外难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哆嗦着干裂的嘴唇,背诵着自我激励之语,他转身面向床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明明灭灭,到最后只剩一线光亮。

光线是从房顶倾泻下来的。

如银似练,皎洁明净,却原来是屋顶缺了片瓦,月光偷渡进来。

他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清那月光照着的一方地砖。

平日里未曾仔细打量过,这会儿就着微弱的光亮,蓦然发觉,那块地砖似乎与别个不同。

颜色略深,上面罩着层若隐若现的龙纹。

季温瑜精神一振,连头痛都好了些,手忙脚乱地磕碎一只茶盏,握着锋利的碎片扑到地上,绕着地砖的边缘开始摸索。

他从夜里撬到白日,瓷片磨平了十来个,地砖终于有所松动。

底下藏着个金丝楠木雕刻的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