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昨日午后见了知府夫人、同知夫人并永定侯家的两位少夫人,约定明日同往梵刹寺上香。”
“只见了几位夫人么?她们有没有带儿女过来?”谢知方关心的重点有些奇怪。
管事怔了怔,躬身答道:“知府夫人带了刚满三岁的小公子,同知夫人没有带家眷,倒邀请夫人参加嫡女的及笄之宴,两位少夫人即将临盆,却是双喜临门。”
别个都有孩子,唯独姐姐没有。
谢知方素好掐尖争强,在姐姐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但凡夫人小姐们有的绫罗绸缎、首饰珠宝、胭脂水粉,绝不能落了谢知真去,极尽奢靡铺张,一应之物只要最好。
凭什么那些女人仗着肚皮在姐姐面前耀武扬威,姐姐却只能黯然神伤,独吞苦果?
可他去哪儿弄个孩子给她?
不过,换个角度想,既然姐姐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绝不可能对他动心,又会过旧情郎,显而易见是一副郁郁不乐、余情未了的模样,难保不会左右摇摆,哪一日舍了他去。
若是有个亲生骨肉捏在手里,一切便不一样。
姐姐那么喜欢孩子,性子又温顺柔软,待到做了母亲,和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起抚育儿女,天长日久,总能歇了别的心思,将根深深扎在这里。
谢知方本已走至绝路,这一刻却柳暗花明,想到了一个最蠢、却又最有效的法子
借种生子。
没错,他需要一个孩子。
眼中闪过诡异的亮光,谢知方“腾”的一声站起,扬声喝道:“备马!”
这夜,谢知真总觉心神不宁,右眼皮跳得厉害。
她有心借刺绣打发时间,不慎扎破手指,鲜红的血珠在指尖凝聚,一颤一颤,透着不祥。
“枇杷……”取下七彩琉璃烧就的灯罩,用小巧的剪刀挑亮灯花,谢知真扶了扶鬓间步摇,嗓音轻柔,“他……还在外面喝酒么?”
总这么喝下去,难免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