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弄着光滑柔嫩的娇躯,爱不释手,心头火热。

不舍得让她再一次目睹他离开,谢知方等到她睡得沉了,方才蹑手蹑脚爬起,悄无声息地离开将军府。

这一去鱼入大海,龙出生天。

一晃眼到了六月。

自弟弟走后,谢知真紧闭门户,除去偶尔往娘家走动,甚少见客。

林煊沾了谢知方的光,颇受新帝器重,于大理寺任寺丞一职,每日里查案审案,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不管再忙,每逢初一十五,他总要到将军府来探一探谢知真,送些吃食玩意儿,问问她可有差遣。

谢知真拿他当亲弟弟待,每回他来,都要好酒好菜招待着,亲自相陪。

这日,林煊取了最新的邸报过来,笑着道喜:“姐姐,阿堂在南疆打了胜仗,将土司及几个儿子尽数活捉。叛乱既平,说不得这个月就能回来。”

谢知真手里拿着弟弟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家书,信里说的是同一桩事,只是语气极为嘚瑟,用词极为夸张,将自己形容成不世出的名将,明晃晃地讨要她的夸奖。

她笑吟吟地点点头,使青梅取新做的点心给林煊吃,自在一旁运笔着墨,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回信。

弟弟不在的这些时日,依旧常常写信回来,信的内容比在辽东的时候更为露骨,通篇下来,有八成是在写如何肖想她的,畅想重逢之日要怎生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有时候还会配几张惟妙惟肖的春宫图。

春宫图的主角,自然是他们两个。

与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同,谢知真每回都会认认真真地回信,信里说些家常琐事,关心他在南疆的衣食住行,使信使将亲手所做的衣裳、罗袜、鞋履一并捎过去。

林煊吃着甜而不腻的点心,忽然开口问了句:“姐姐如今对阿堂是什么观感?可有生出些许男女之情?”

他问得直接,谢知真顿了顿,方才坦诚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是弟弟,可又不止是弟弟……我只能说,对我而言,再也不会有比他更重要的人。”

“若是阿堂听见这话,怕不是要高兴得傻了。”林煊知道她性情内敛含蓄,能够承认谢知方不止是弟弟,已经说明了一切,再看她提及谢知方时,眉眼舒展,唇角噙笑,心里也替好兄弟欢喜。

谢知真闻言有些赧然,找别的话题岔了过去。

几日之后,皇后娘娘召她入宫。

如愿登上后位之后,齐元娘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平。

三月里的春宴上,她遭到戏班子里的两个武生行刺,险些丢了性命,万幸有谢知真借出去的几名暗卫相救,这才化险为夷。

她动了胎气,躺在床上将养了一个多月方能下床,那两名刺客却抵死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之人,趁人不备咬舌自尽,此事不了了之。

后来,听说她又经历了几遭磨难,直到邓妃下毒不成反被捉了个现行,惹得龙颜震怒,狠狠发落了一通,后宫方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