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这话,盛瓴颇有些尴尬。

他?连忙让身后仆从接过魏昭手中的贺礼,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堆满笑意,顾左右而言他?:“宾客已散,不过魏夫子左右无事,不若入府共饮一杯?”

这本是句客套话,谁知魏昭竟然点了点头?:“刚巧,我带了这几日的课业,顺便?一同交与六姑娘,免得落了课,回去也来不及补。”

说罢,他便笑着看向盛瓴,似乎在等着指引。

盛瓴从未料到此人竟如此听不出弦外?之音,嘴角抽了抽,只好上前一步,将他?引进府内。

魏昭跟在盛瓴身后走?进盛府大?门,一路上对阖府上下赞不绝口,不是夸赞府上假山布景极佳,就是称颂盛大?人和夫人御下甚严,下人本分做事,全然听不见半点喧闹之声。

此等婚嫁喜庆之日,本应热闹非凡,盛瓴却全然听不出他这话究竟是夸赞还是讥讽,又碍于情面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将他引进正厅好生招待。

待到吃完一盏茶,魏昭施施然站起身来请辞:“叨扰盛大?人半日,魏某惭愧,不知六姑娘此刻正在何处,可?否出面相见,待到某将课业交还,便?要回去了。”

盛瓴松了口气,立刻站起身来抬手招过上茶女使:“你且去将大?公子和六姑娘一同叫来,便?说厅上有客相见,务必快些。”

女使到了声“是”,手中捧着茶盘退出正?厅,快步朝着后院儿走?去。

厅上两人相视一笑,颇为?默契地?闭口不言,兀自吃着茶。

那小女使急匆匆来到秋荷斋时,盛知春正?带着纸鸢和朱雀两人陪着虞小娘嬉闹。

虞小娘瞧见了外?人,立刻收起笑容,躲在盛知春身后,警惕地?探出颗头?来打量着来人。

她这疯病时好时坏,有时记得自己是盛府的姨娘,有时又状若孩童,唯一能哄住她的,只有盛知春一人。

盛知春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虞小娘,转头?看向女使:“何事?”

女使并不抬头?,低眉敛目将盛瓴的吩咐原话说出:“主君让六姑娘去前厅见客,务必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