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春皱起眉头?来,什么客能让她去相见?若是荣华,定然不用盛瓴相迎,自己会寻到秋荷斋来。
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开口问道:“什么客?”
“奴婢不知,但瞧着是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与主君相谈甚欢。”
盛知春了然地?点了点头?,来人必然是魏昭了。
她站起身来,想?要跟着女使前去,却被虞小娘揪住了衣角。
虞小娘怯生生地?拦着她,偷眼瞧着门边候着的女使,小声说:“春儿,你别去,她们不是好人!”
盛知春失笑,低声安慰着:“小娘,是教?我的夫子过来了,他?教?我读书习字,是恩人,你说应不应该去呢?”
虞小娘皱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应该。”
说罢,她松开扯住盛知春衣角的手,重新坐回门槛上,朝她摆了摆手:“那你便?去罢,快去快回,娘在家等你回来用饭!”
盛知春应了一声,快步离开秋荷斋。
一行人行至正?厅时,盛知春才瞧见厅上并无盛瓴的身影,反倒是盛同济正?坐在对面陪着魏昭吃茶聊天?。
她有些惊异,本以为?当日盛同济得罪了齐家,盛瓴会处罚几日,将他?禁足,谁料这人居然没受半点儿惩处,还像个闲散纨绔整日招猫逗狗。
见她站在门外?,魏昭率先站起身来见礼:“六姑娘。”
盛同济哼了一声,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挑眉斜睨着她。
盛知春垂眸跨进正?厅,同二?人见礼:“魏夫子好,大?哥哥好。”
“既然人到了,你二?人便?聊吧,我就不奉陪了。”盛同济站起身来,不等两人回应,便?率先走?出正?厅。
盛知春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
好在身后走?上来几个奉茶的女使,又端上一盏新点的茶想?要递给魏昭,却被婉拒。
“不必了,你且莫要下去,候在一旁,待我同你家六姑娘说完话便?告辞。”
女使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候在一旁,不再言语。
魏昭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厚厚一沓课业,整理一番后放在一旁的桌边:“这是你告假几日落下的课业,我帮你带了来,近日若无事,便?先看看,免得回了学堂跟不上。”
“是。”盛知春老老实实应着。
“那位自鄯善来的嘲瑰翁主,怕是要在渝州常住,也被官家塞进了学堂。往后同在学堂进学,你怕是要更辛苦些。”
“多谢夫子提点。”
魏昭看着她顺从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衣裙,那件衣裙不知是什么料子裁成,在阳光照耀下竟然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幽光,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见魏昭半晌未再说话,盛知春颇有些疑惑地?扬起头?来,却瞧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盛知春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开口唤道:“夫子?”
魏昭猛地?回过神来,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他?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官、官t?家怕学堂上众位贵女不知礼仪,特?派了宫中嬷嬷前来调教?规矩,自明日起,除了每日课业,还要学些规矩体统,六姑娘要尽早回来,免得误了课程。”
说罢,他?不等盛知春回答,转身便?走?出正?厅。
紧走?两步后,又似想?起什么,回身行了个礼,逃也似的离开盛知春的视线。
纸鸢瞧见他?这痴样,忍不住掩唇偷笑着调侃:“这魏夫子竟然如此害怕,莫不是身后有什么鬼神在赶呢!姑娘你瞧见没,那魏夫子看你的眼神,几乎要看痴了!”
盛知春一面往回返一面抽空横了她一眼,嗔怪道:“没规矩,竟然连夫子也编排!”
纸鸢吐了吐舌头?退到一旁,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不敢多说。
朱雀却白了她一眼,气鼓鼓地?随行,不论纸鸢怎么戳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