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一面怯懦地不停讨饶:“主母饶命,主母明察,我和秋菊两个自是不敢的,可纸鸢姐姐告诉我们,小娘病重不愿理事,我们偷拿一些也不会发现。若是拿得多了,她再去账上取,若是不肯,就闹起来,大家都不好收场!”
这话说得真切,纸鸢瞪圆了眼睛,顾不上脸上的伤口生疼,怒道:“你这贱蹄子,满口喷什么沫子!你说这话,可有人证?”
春桃将头俯得更低,瑟缩着发抖:“我不知,秋菊算不算人证,总之,这东西我都是按照姐姐您的吩咐,放在您屋子里了!”
盛知春闻言,瘫坐在地上,脸色灰白。
原来他们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折了纸鸢,她便在这偌大的侯府中只是孤身一人,只怕到时被盛璃月磋磨死,也没有人来洒几滴热泪。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向妈妈俯视着纸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纸鸢不肯理她,只是抱着盛知春的腿哭作一团:“姑娘,我没有,不是我,姑娘!”
盛知春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郑重地推开纸鸢,朝盛璃月磕了两个头。
“嫡姐,如今各执一词,是分不清了。不若将侯爷请来,我想侯爷见多识广,肯定能断了这桩冤案!”
盛璃月笑出声来:“盛知春,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谁曾想你也这样没脑子!你以为,新婚之夜抢了我的夫君,就能用这张面皮笼络住主君的心?我告诉你,早在你小产之日,侯爷就奉圣上旨意前往北疆平乱,如今我身为主母,竟做不了这后院的主了?”
盛知春瞳孔微颤,立刻摇了摇头:“没有,嫡姐,我不是……”
“没有就好。”盛璃月突然温柔地笑,“是你短了份例,要做苦主,如今我为你撑腰,你就别再乱充好人,砸了我的台子!”
说罢,她摆了摆手:“向妈妈,去吧。”
“是!”向妈妈点头应道,“拖进院子,摁住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