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此事是方之桓一人所?为,他?业已认罪伏法,恳求官家看在他?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魏昭一目十行地看完所?有内容,忍不住跪在地上请旨:“陛下,这?封血书,分明是背后之人听到?了什么风声,逼迫方大人写下,他?们定是用了什么来威胁,否则为何微臣同五皇子殿下返回宫中之后方大人才投缳自缢呢!陛下,请您彻查此案!”
雍帝闭了闭眼?,良久都未曾说话。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若想做成,方之桓一个人是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来消化?,可如今闹成这?个局面,再?想要将背后那些蛀虫挖出来,怕是不太可能。
再?者说,水至清则无鱼,没有了那些人,他?又?靠什么在朝堂之上制衡呢!
想到?这?里,雍帝摆了摆手,出口的话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旨。”
“户部?尚书方之桓,尸位素餐,贪墨国库,本应斩首示众,但因其?盖已伏法,着抄没家产,九族亲眷不许入仕。念其?为官多年,免去其?妻子女儿充入教坊司之刑罚,只不允日后再?行祭拜之事。”
魏昭原本眼?中带着几分惊喜,听完口谕,立刻跪倒在地上想要再?次请旨,却被雍帝打断。
“此事便为了结,魏修撰若是没有旁的事,便先退下罢!”雍帝说罢,瞥了眼?一旁的赵承佑,继续道,“还有你,粥厂贪墨一案办的不错,下去领赏。”
说罢,他?站起身来,朝着殿外走去,不论身后魏昭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
“陛下!”魏昭扬声唤着,眉头?锁成一团。
赵承佑上前一步,将他?从?地上掺了起来:“算了。”
魏昭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就这?么算了?就用方之桓的一条人命,便抵过了死掉的那些灾民?”
赵承佑没说话,只是将他?扶起,低垂着头?,径自走了出去。
魏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口谕传回方之桓府上时,方之桓的尸体早已经被一张草席卷了丢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