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湖云堡,左右下车。
晚嘉不好意思让祝遇清抱,大白天的方阿姨还在,有被看见的风险。
她穿着车里的拖鞋,勾着祝遇清手臂,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电梯间走。
梯门合上,祝遇清忽然说了句:“你们那个男主持挺不错。”
晚嘉往上瞟:“是吧?人挺帅,声音也好听,特招姑娘喜欢。”
“你也喜欢那样的?”
晚嘉脑袋一倾:“我可以吗?”
“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戏。”祝遇清说。
醋是两性互动的调剂,晚嘉听他劝,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下,但有点愁:“人家有对象了。”她抽手跟他比划:“就那个有酒涡,笑起来很可爱的姑娘。”
到楼层了,祝遇清拎着她一对鞋往外走:“你还挺遗憾?”
晚嘉提着裙子跟上去,刺激他:“多年轻,这种现在都叫小鲜肉!”
祝遇清无情无绪瞥她一眼:“谁没年轻过。”
开门进屋,方阿姨买菜去了,不在家。
于是光天化日,晚嘉遂了祝遇清的愿,穿着这裙子跟他滚到床上。
布料特殊,摸上去有细沙沙的声响,内衬又一寸寸逆向推过皮肤。
趁还没到那一步,晚嘉敲他:“你二十出头,有喜欢过人吗?”
“不是不在乎我情史?”
“是不在乎,但我想听。”
祝遇清手里正忙:“改天再问,今天没心情。”
“那我换个问题,”晚嘉缓缓出气,又问他:“如果那天我没有答应你,你会怎么样?”
她指求婚那天,祝遇清上嘴,不清不楚地说:“去相亲,找个顺眼的结了,形式婚姻也只可以,先交交差。”
才说完,头发被人结结实实薅了两把。
祝遇清嘶一声:“怎么了?”
“骗子,不是说不玩形婚?”晚嘉怒目。
“我说过?”祝遇清微讶,又想了想:“时间太久,忘了。”
这摆明耍赖,晚嘉推他下巴:“那你就是流氓。”
祝遇清半撑着,手里刚好试探了下,感觉润度差不多,于是锁了她的手,探过门齿偏头磨动一阵,中途停在唇角问:“你不喜欢?”
晚嘉睁着一对眼,瞳镜的锁边都现了水光。
拖拖拉拉谁也受不了,她咬着唇壁,轻轻撞他一下:“快点,我累了。”
……
浴室出来,还在放空状态。
这城市好就好在哪怕冷,天上也常有大太阳挂着,从窗帘透进一点点,像照在人身上。
晚嘉枕着祝遇清的手臂,往上面睡了点,问他:“真不考虑周柯他们公司了吗?”
“年后再说。”声音懒,人动也没动。
晚嘉脚尖作祟,圆圆的趾头肉多,踩两下,正好拨在要害。
祝遇清手往她腰弧摁了下:“再动。”
晚嘉躲避,同时摸住他的手:“刚刚在会场,周柯跟我说了件事。”
“什么?”
“他说得聘以前有个客户特别不好说话,前后换了几个猎头,包括他亲自上都没对接好,最后换成我,沟通才顺利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祝遇清慢慢打开眼:“为什么?”
“谁说得清呢,大概那个客户想跟我发展点什么吧。”
声音里有清晰可辨的得意,祝遇清看她:“那怎么没发展起来?”
“因为他太凶了,总冷着张脸,像我欠他钱一样。”晚嘉如实说道。
祝遇清琢磨了下:“没准真欠?”
“大概吧,不过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我欠他那点钱,耽误他什么正事了没有。”晚嘉脑袋一倾,把笑意隐去。
其实仔细想想,是存在那么些瞬间,有据可查的。
比如他虽然冷脸,但对她有问必回。而当时‘特别不好说话’的职位,是总部一位C级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