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你想要的器物吧!”梁潇一脸兴奋道。

苏锦召细细检查了检查,欣喜道:“都是我想要的东西,梁大人,有劳了。”

“嗐!你跟我道什么谢嘛!我也是为了到你这品味美味佳肴嘛!”梁潇抓起地上的签子,问,“苏娘子,这个木棍棍是用来干什么的?做吃食用的吗?”

“是。”苏锦召怀着沉重的心情,如实向梁潇介绍,“这签子穿上肉块和蔬菜,放在那个长长的炉子上烤,便是烧烤。”

“烧烤?”梁潇嘴角高高扬起,心里的愉悦怎样也按耐不住,“快快快!快做这烧烤来吃!苏娘子,我三天没吃饱过了!今日你我二人吃他个痛快!”

作者有话说:

苏锦召:我真的吃不下了。

? 34、烤芹菜和烤西红柿

放衙归来的温云奕正在书房看信。

信是宁国公差人送来的, 虽是一封家书,写的却尽是姜世叔与寥王的事, 寥王神隐多年, 暗中小动作不断,姜世叔夫妇离世已久,女儿至今下落不明。此二人一人是宁国公头顶悬着的一把刀, 一人是压在宁国公心中的一块石,亦是温云奕亟不可待想要解决的问题。

可寻人不似破案, 破案尚有蛛丝马迹可寻, 寻人真真是无从下手。

何况距离血案发生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七年, 十七年间,足以让太多真相和证据消失,查无音讯。

温云奕不禁皱了皱眉。

提笔写好回信, 才放下笔, 青竹便走进了书房,温声道:“主子,表少爷派人传话过来,说是在廖芳汀西面的小厨房里准备了酒菜,邀请主子前往共饮。”

“墨轩?”温云奕眉心皱得更紧,“他又来了?”

青竹点点头:“是, 太阳一落山便来了。”

温云奕轻叹一口气,他才和梁潇在刑部膳堂用过暮食, 这才过去了多大一会儿, 梁潇便又要吃了。

“知道了。”温云奕用火漆封上信封,“下去吧。”

青竹却没离开, 而是盯着愁眉不展的温云奕道:“主子不去凑凑热闹吗?”他笑言, “奴才听说表少爷带了好些新奇的东西入府, 老夫人知道了还说若做出了什么好吃的,有趣的东西,往养安堂里送一些呢。”

“是吗?”温云奕轻轻捻了捻指尖,抬头望了眼天幕渐渐隐去的橘光,起身走出了听雨阁。

一入廖芳汀,温云奕便听到了阵阵欢声笑语。

西边的小院里,已是飘起了袅袅青烟,清冽的空气里也染上了几分果酒的香气,那果酒的味道十分新奇,是温云奕从未品尝过的,他想,只怕苏锦召的葡萄酒酿得了。

他不慌不忙地走下石阶,踏入小院,本以为会看到梁潇坐在院子里吃吃喝喝的场面,不想竟是看到对方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乖巧地往一根又细又长的竹签上穿肉块。

伙计顺喜蹲在一长方形的黑长炉子前,一边往炉子里吹气,一边举着大蒲扇扇啊煽的,试图将黑炉子里的炭火点燃;苏锦召则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又是端碗盘碟子,又是拿水果,又是收拾调料,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在地上团团转。

温云奕驻足在院门外。

他在尚书府里生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有烟火,有酒肉,有男有女,有说有笑。

除了这间小院,整个尚书府都沉闷端肃的很,这让他生出了一种错觉,叫他以为自己并不是在尚书府,而是在西四坊莲花巷子内的那间破旧的小食肆里。

这边温云奕若有所思的欣赏着与尚书府格格不入却又温暖人心的温馨画面,那边,苏锦召忙得四脚朝天,在心里默默骂了顺喜千八百遍。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让顺喜变成了乌鸦嘴,先是召来了黑驴叭叭的驴粪蛋,使她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又是召来了食神梁潇,令她的节食大计变成泡影,围着锅台团团转不说怕是又得坐下来大吃一顿!

孽!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