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召转身看向陆知遥,努力保持着镇定:“你有事吗?”

陆知遥红着眼瞪着苏锦召,缓缓从李慧兰的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

他将泡烂了的油布包一层层揭开,将里面裹着的东西举给大家看。

虽已被河水泡得形状不明,样子模糊,可仍有眼尖的百姓认出来油布包里包着的是什么。

“苏记食肆的月饼!这是苏记食肆做出来的月饼!”包记食肆的老板大叫,“这种透明的月饼皮,只有苏记食肆做得出来!杀人凶手是苏记食肆的老板娘!一定是苏记食肆的老板娘!”

众人哗然。

顺喜已是吓得站都站不住了,他紧紧拉着苏锦召,抖着声音大声反驳:“不!不是!你们冤枉人!”

苏锦召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无措中,陆知遥缓缓起身走向了她,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怒吼:“人证物证俱在!苏锦召!跟我去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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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潇四仰八叉地躺在温云奕的床上,睡得正是香甜。

温云奕捧着一本古籍,端着一盏清茶,熏着香等待梁潇醒过来,只是梁潇还没醒来,青竹便回来了。

温云奕抿了口茶,淡道:“让你办的事都办好了?”

青竹一脸赧色的摇了摇头:“奴才有负主子所托,没有办好主子吩咐的事。”

温云奕一听,缓缓将茶盏放下了。

他是派青竹请苏锦召到尚书府当厨娘的。

此事本是老白夫人派给他的,他原也想着亲自邀请苏娘子到府中当厨娘,奈何梁潇一直在旁边捣乱,他几次三番想开口,都被梁潇横插一嘴打断了,耗到最后一院子的人全醉了,他便也没再提这件事,想着让青竹帮他办了。

没成想,青竹竟是吃了闭门羹。

不是没想过那位苏娘子会拒绝他,但当他得知此事真的失败了,心中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她拒绝了?”温云奕凉凉地问,“她可有道出缘由?”

青竹忙道:“主子误会了,不是苏娘子拒绝了奴才,而是奴才压根没有见到苏娘子,奴才听说苏娘子卷进了一桩命案,现已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命案?”温云奕将手里的古籍轻轻放在桌上,垂眸思索了片刻,道,“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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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外,站满了一路从惠灵河跟来,急着看热闹的百姓。

苏锦召和温云奕跪在公堂上,看着卫大人挺着大肚子慢腾腾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堂下何人啊?”

陆知遥一拱手:“大人!草民陆知遥,状告苏记食肆掌柜苏锦召行凶杀母!”

卫大人点点头,又问苏锦召:“你便是苏记食肆的掌柜,苏锦召。”

苏锦召抬起头,不卑不亢地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正是苏记食肆的掌柜,苏锦召。但民女并非杀害陆知遥生母李慧兰的凶手,还望大人明察!”

苏锦召话音刚落,公堂外赫然响起百姓们杂乱的议论声。

“肃静!”卫大人敲了记惊堂木,“此案真相如何,本官自会查明,尔等休得妄议。”

他接过仵作递来的验报,捻着胡子看了看后吊着眼角问:“苏锦召,本官问你,你今早人在何处,与谁在一起?”

苏锦召道:“民女今早在家中休息,和伙计顺喜在一起。”

“我家掌柜从昨夜至今早一直在家!哪里也没去,我可以给她作证!”挤在人群中的顺喜扯着嗓子道。

陆知遥猛地挺直胸,冲着卫大人一拱手:“卫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二人的话!他们两个是一伙的!许是一同杀了我娘也说不定!”

苏锦召转过头怒气腾腾地瞪着陆知遥:“姓陆的!你别疯狗似的咬人了!不仅顺喜能给我作证,你同样能给我作证,你去苏记食肆找我的时候我明明在家,我问你,我如何能一身两用,一边和你说话,一边去杀了你母亲!”

陆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