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猛地被人踹开,宁拓满脸阴沉地站在门?口,脚下补品散落一地。
“拓、拓儿?”宁国?公夫人藏住心慌,勉强勾唇,“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让人禀告一声,吓了娘一跳。”
嬷嬷低头行礼,“小公爷。”
“娘。”
宁拓一步步走进屋里,“您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宁国?公夫人故作不解,旋即做难过状,“娘知道。不该在背后说你媳妇,可她此次实在欺人太甚。”
宁拓盯着?她,骤然开口,“娘,您不是病了吗?”
宁国?公夫人一惊,脸上立即露出痛苦神色,蹙眉道:“还不是被你媳妇气的,娘一想起她之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这病气都去了一半。”
宁拓嗤笑一声,转向嬷嬷,“你来说,方才那话是何意?妙云在长公主府好?好?的,为何说她不得?长公主欢心?她给绮雯下了什么?药,我娘,又给我下了什么?药!”
话到最后,尾音骤然狠戾。
嬷嬷吓得?跪倒,“小公爷,奴婢、奴婢……”
宁国?公夫人忍着?心惊,“拓儿,什么?药,是你听错了吧?方才娘是让郝嬷嬷给我取药,与妙云和你媳妇何干?”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
猩红的眼盯着?郝嬷嬷,宁拓一字一字道:“说,是什么?药。”
郝嬷嬷抵不住质问,哭丧着?脸,颤巍巍道:“是、是春、春……药。当?初长公主府,不是意外,是夫人算计好?的。”
“大胆刁奴!”宁国?公夫人惊怒交加,“你竟然污蔑我?”
“够了!”
宁拓低吼一声。
他眼里含着?泪,痛苦地看着?宁国?公夫人,喉咙里发?出嗬嗬怪笑声,“娘,娘。”
“娘!”
“我敬你护你爱你,你给我下蒙汗药,致使我错过郡主,我虽痛苦遗憾,可一想起你孤身一人抚养我与妙云长大,终究是把恨咽进了肚。可你为何要这么?做?”
“妙云何其无?辜,本该夫妻顺遂美满,却因?你被长公主不喜。”
“绮雯何其无?辜,因?你之过婚前失贞,匆匆忙忙嫁给了我,她出嫁两月便显怀,至今仍被人非议。”
“我何其无?辜,要被你算计,错过心爱之人,悔恨终生!”
他的声声质问砸在宁国?公夫人心里,令她心脏一阵绞痛,不可置信道:“恨?你恨我?”
“我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
“可这是我想要的吗?!”
宁拓潸然泪下,“我宁愿靠我自己,扎扎实实一步步往上爬,而不是靠你汲汲营营,算计来算计去得?来的岳家!”
“宁拓!”
宁国?公夫人高声尖叫,“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责怪我?我是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你竟然责怪我?!”
“娘。”
宁拓忽然失了力气,疲惫道:“是啊,你是我娘,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宁国?公夫人怒气稍缓,“拓儿,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媳妇……”
“娘,从今往后,管家权就交给绮雯吧,您毁了她的清白,怎么?能?不赔偿?您是我的生身母亲,如今儿子娶妻生女,官途顺遂,母亲劳累多年,也该享享福了。”
宁拓嘲讽一笑。
“正堂的下人们伺候不力,害得?母亲染了风寒,我会将她们全部发?卖,给母亲换一批听话的。”
“还有妙云,若是无?事,我不会让她回府了。她本就惹了夫家的嫌,若是再与你接触,往后不知要受多少白眼。”
“我会努力,让长公主不再与她计较。”
“你什么?意思?”
宁国?公夫人又惊又怒,“你这是要囚禁我?!”
宁拓一脸疲色,“我只?是累了。”
话音方落,他转身,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