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正摇头:“有我助手去交流一样,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P3实验车在哪?现在最关键是通过基因测序,确定病毒类型,分析出它的结构和变异点,另外筛选出现有药物,尽量找出解毒剂,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
“我带您过去。”边朗道。
“你们能不能实时确定高铁上乘客的状态?”程伯正问,“如果有一直未被感染的人或者无明显症状者,我需要抽取他们的血浆,分析是否含有中和抗体。”
边朗简短道:“可以。”
深夜,草山线这段轨道亮如白昼,源源不断的医用器材被运输过来,不远处那栋军用训练大楼,正在被改造成临时病院,为后面的可能转移乘客做准备。
目送程院士进入P3实验室,边朗转身,问旁边的人:“有没有查到水江站下车那个人的踪迹?”
“……没有。他从站台出口下楼梯拐弯就在监控中消失了,我们的人实地走了一遍,发现拐弯处的有一扇隐藏维修口,里面最终可以通往下水道。”旁边的人低声道,“还在查他的踪迹。”
边朗回头看向被封堵严实的高铁,片刻后问:“她父母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车内乘客发烧、咳嗽等症状愈演愈烈。
“好热。”沈亦拿着从吕谨书上撕下来的封面皮扇风,白金色头发早湿成一缕一缕的,汗不停往下流,他甩了甩头,“我快热窒息了。”
还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也只能扇扇脖子手臂。
他抬手抓了抓手臂,感觉眼前冒金星:“从停车到现在都过去四个小时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别动!”吕谨突然对沈亦道,拉过他刚刚抓过的手臂,“你……”
沈亦手臂上也开始出现了皮疹,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臂叹气:“还是中招了。”
吕谨立马帮他测了测体温,脸色不好看:“你在发烧。”
“里面这么闷,不烧都很烫。”沈亦哪里吃过这种苦,他头一回感受到命苦的滋味。
“吕谨。”对面陈丹突然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