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说话细声细气,微笑弧度都有所收敛。

那么一想,虞少阳夫妻俩的相处比她跟萧欻还假。 扯了扯嘴角,宓瑶突然觉得有趣了起来。 开始期待虞少阳回府晓得烂桃花追到益州的态度。

总不会夫妻俩都是一肚子怒火,却一脸隐忍吧? “两位夫人安。” 萧欻请的大夫看起四十左右,相比于寻常面容和善的医者,这位姜大夫像是性格严正一丝不苟的儒士。

宓瑶与甄婧在打量这位大夫,而大夫也在打量二人,见两人坐下,他上前放下了迎枕,给甄婧把脉前先道:“甄夫人有孕,不该动怒。” “我怒的很明显吗?”

甄婧摸了摸自个的面颊,在上京她没少应付秋娘,而住在家里的医婆就看不出来她每次见过秋娘就心烦。 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脉象浮紧,心绪起落太大,不过甄夫人身体康健,只要不是频繁动怒,这般程度影响不了胎儿。”

听到姜大夫的话,哪怕他最后给出的结论是没事,宓瑶也让侍女快快送了甄婧回房休息。 甄婧走之前附耳在宓瑶说了几句,见宓瑶点头才安心离了花厅。

而看不到甄婧背影后,宓瑶忍不住乐了起来。 甄婧让她别把她生气的事告诉虞少阳,免得他为她担心,只说她秋娘母子和善就成。 也不知她到底是想在虞少阳面前掩饰什么。

“还请夫人伸出手腕。” 给甄婧把完脉,姜大夫并未离开,而是转向宓瑶,朝宓瑶说道。

对上姜大夫肃然的视线,宓瑶面上浮现茫然:“大夫不会要与我说我面色有问题,有什么重病吧?” “夫人面色红润,血气充盈,想来不会有什么顽疾缠身。”

听到姜大夫如此说,宓瑶更是不解:“既是如此,大夫为何要给我把脉?” “给夫人诊一脉平安脉罢了。”

说着姜大夫的手已经抬起,只能说姜大夫太有权威感,所以宓瑶原本觉得没必要把什么平安脉,看到姜大夫抬起手准备往下落,她自动自发地把手放在了大红吉祥纹迎枕上。

姜大夫望闻问切中,最厉害的应是望,他一边凝神把脉,一边直视宓瑶的脸。

他眼中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明确的打量,宓瑶有种自个就像是在现代,被放进了冰冷的仪器里进行检视。 因为这个她松弛的心略微揪了揪。

幸而姜大夫的检视没有进行太久,他移开视线,宓瑶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夫人脉象比起甄夫人更为康健,六脉调和,如面色一般气血充盈。” “那就好。” 宓瑶笑笑道。

她可不想每天吃吃睡睡好生娇养这具新身体,却换来有什么难治的顽疾缠身。 宓瑶打发侍女给了姜大夫红封,便回了屋中午睡,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萧欻与虞少阳下值。

想着虞少阳回来她便能看热闹了,她立即精神奕奕地洗漱梳头,打算去当瓜田里的猹。

因为注意力放在秋娘母子与虞少阳的关系上,她便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比如说虞少阳归府,专为甄婧请的姜大夫没有立刻与虞少阳谈甄婧的孕体。 而是去见了萧欻。

“镇使,若是小人没有看错,应是有人给夫人下了妨碍子嗣的药物。” 见到萧欻,姜大夫拱手请安后直接扔出了自个的推测。

说完触到萧欻霎时间充满戾气的凤眸,姜大夫缓了缓,“一见夫人我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麝香,虽然有其他香味掩盖,但小人不会闻错。有些娘子喜爱麝香会将麝香当做熏香使用,少量的使用不妨碍子嗣,但我为夫人把脉,她该长期在吃麝香为主料的香丸。”

至于宓瑶是被人下药,还是自个知道麝香效用还当糖豆子吃,他就没有揣摩了。 “镇使说夫人经血乌黑,大约就是因为服用了麝香丸,经候涩滞,才会血液乌黑,脐腹作痛。”

“辛苦大夫。” 萧欻眼中的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开口时神色已经回到了淡然模样,像是完全没把姜大夫的话放在心中。

只是等到姜大夫离开书房,他在屋中原地站立了良久。 姜大夫问诊的结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