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谢鸿朗朝着宋怀安一拜,尽显自己对太子的恭敬。

“对了,墨国那边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宋怀安此前想法被景仁帝按住,他不太好同其他老臣商议,便命了谢鸿朗派人前去调查。

谢鸿朗神色严肃了些许:“墨国和东国的边境已有些许摩擦,恐怕他们也是蠢蠢欲动了。”

宋怀安一甩衣袖,声音带着些恼怒:“那墨国野心之大,父皇还要我们耐着心养精蓄锐,依本殿之见,不若先下手为强。可如今...如今军权还未在我手,这该如何行事...”

谢鸿朗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殿下,南方边境时有冲突,不若假借此况,领兵平乱,路上再以圣喻说明此举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让他们前往东国,殿下以为如何?”

宋怀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者赶紧垂首一拜,继续道:“此举虽险,但兵将却会尽数于殿下掌控之中,殿下不正顾及裴家那支么,此次力荐他们前去,若他们进了东国不应殿下之令,东国也会替我们‘照顾照顾’。”

宋怀安拍了拍谢鸿朗的肩膀:“好,就按此计。”

想起裴家那个裴玉,不顾全府长辈的阻拦,一意要参与公主驸马的擢选,宋怀安一想到此便阴冷了眼色。

不过很快,他又勾起了笑。

没人能够得到她,她生来就只是属于他宋怀安的。

第34章

公主府就在低气压中又过了一日,第三日早上,宋宁宁顶着疲乏阴沉的脸看着正布菜的侍女们。

她一言不发,只阴冷着眼神看着她们。

侍女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着,冷汗直冒,这时候都开始怀念小荷姑姑当值的日子了。

“贼眉鼠眼的,都给我滚!”宋宁宁看她们这样就觉得烦闷。

这两日她都几乎无法入睡,隐痛的头疾是一回事,纷乱复杂的猜测占据她的心神才是最重要的。

可她为何要受此折磨?为何要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耗费心神?

宋宁宁越想越烦,将手边的茶杯给狠狠扔在了桌台之上,瓷器被砸碎,有的琉璃盘子也无辜遭殃。

碎裂的声响一下引起了外头伺候人的注意,很快,魏娘走了进来,看着宋宁宁这副模样,劝道:“将那丫头抓来罚了便是,殿下莫要憋坏了自己。”

宋宁宁又怎么不知这个道理?

她只是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她惯来是不会让自己受罪的,可那日,她离了开,竟是有些逃跑意味在里头的。

她在逃避什么?她说过的,若是小荷敢背叛自己,她就将小荷的脑浆给捣碎,她说到做到的,现在就该将她拉过来打杀了。

可宋宁宁到底没有开口,只闭着眼,用手使劲揉捏着鼻梁。

她是在存着什么希望么?她何时变成了这么个优柔寡断的人了?

再次睁眼,看着桌上餐食一点胃口都没有,突然想到今日便是考验厉川琴艺的时候,她立刻道:“去,将小荷和厉川都带上来了。”

她阴沉着眼,侍女们匆匆前去叫人,魏娘担心地看着她,轻叹口气,重新拿了杯子替宋宁宁倒了茶:“殿下,不过一个丫鬟,您莫要太费神了。”

魏娘其实也能明白,宋宁宁孤身一人太久,有个年纪相仿的丫头陪着,她自然是倾注了感情,但此事既出,以殿下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个性,恐怕又要闹一阵了。

很快,侍女们带着小荷和厉川到了殿里,后者将养了两日,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一身浅蓝华服,衬得他更是俊美动人,翩飞如墨的发,冷漠的眼,不似凡间人。

倒是小荷,可怜巴巴地看向宋宁宁,一双黑眼圈挂在眼睛上,比宋宁宁疲乏的脸色还要吓人。

魏娘都没忍住蹙着眉头看她。

“殿下...”小荷委委屈屈地开口,可宋宁宁却根本未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小荷神色更是难过了,她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宋宁宁也不知自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