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林觉得眼前的景象在摇晃,产生了叠影,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症状却毫无改善。
“可是阿林,你不知道吗?我看得最多的,从来都是你,我最想要的,也只有你。”
吕文林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然而刚一站起来,大脑传来的眩晕感就越来越强烈。他意识到这不是心理作用,是陈奥给他喝的水里下了药。
“你……”他半伸出手,指尖的方向朝着陈奥,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乏力无能,身体先于语言无法控制自我地向下倾倒,最后被走向他的罪魁祸首陈奥紧搂到怀里。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吕文林听到陈奥对他的耳语:
“阿林,你知道我在军事学院里,学到的第一课是什么吗?”
“永远别太相信任何人。”
?07 20:45:30
第二十五章
陈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拆他面前的这个礼物了。
“我从来只把你当成是我的弟弟。”
陈奥想到吕文林说过的话就觉得万分可笑。
弟弟?可是谁要把他当哥哥?床上的哥哥吗?陈奥可从没想过要多认个什么亲戚。去他的兄友弟恭,有哪个哥哥会像他一样不知检点地触碰他、抚摸他、挑逗他,一颦一笑都在勾引他,对他无微不至、投怀送抱、百般引诱?他要的是会陪他度过今后每一个易感期,干干净净的眼睛里只能住着他一个人的唯一的伴侣。
是吕文林在逼他。
逼得他失去理智,逼得他情欲缠身,而自己却还置身事外,只把他当成一个弟弟看待,一点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快要疯了。
他一向缺乏耐心,自认对吕文林已经拿出了十成十的诚心和爱意,可对方居然意料之外地拒绝他。
在陈奥看不见他的时候,吕文林会怎么对待别人?
会对他们温柔地笑,害羞时耳尖泛红,忧心时眉头蹙起,会触碰和抚摸别人,只要有人对他撒娇示弱,他就会心软妥协,无可奈何地满足别人的心愿。他一向如此。
这个人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会招人?
他对自己的吸引力好像一无所知,只会放肆地对外招摇。
陈奥光是稍一想到这些就想把手边能触得到的东西给通通砸得稀巴烂。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现在,这份忍耐到了一个临界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现在这里是他的世界,吕文林在这里孤立无援,就只能选择投靠他、相信他、依赖他。无论他做多么过分的事,他的阿林也应该承受他。是吕文林自己一头闯进了陈奥的笼子里,没有再放出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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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林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暮色四合。
他的四肢被软带牢牢束缚在床架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被张开,腰被垫高,后穴糊满了黏腻的膏体,又被塞入了震动棒一类的物体。有规律的震动产生的酥麻感顺着尾椎往上直通大脑神经,激得他头皮发麻地想挣开,却又挣脱不开。
他从没这样对人赤裸地展示过自己的身体,而现在有人正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以这样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
这让他觉得无比羞耻和崩溃。
湿,滑,黏。
他是被供奉于神坛的祭品,一尾被迫脱离水域即将濒死的鱼,只能躺在案台上任人宰割处置,等着被人享用。
“醒了?”陈奥坐在床边,衬衫没有系严,领口微微敞开,目光看似平静,冰凉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指腹的茧摩过他的皮肤,带起人轻微的颤抖。
“阿林,你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的确是漂亮。除了腿根处那个显眼的旧疤,吕文林的肌肤因为常年没有接受过强烈的日照而通体雪白,再没有任何印痕,身体的每一寸都柔软光洁,恰到好处。胸前的两点像点缀白玉的小珊瑚珠,又像白纸上晕开的暗粉色水滴,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