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忘了我的约,不是因为我的约忘了要和陆书记吃饭呢?”

“这不是一回事,公司在做这个项目,我对他有所求……”

“哦”谢小公子用手指虚虚地夹着烟,漫不经心地在纸杯口磕了磕,嘴里却用力过头地表演着不在乎的语气,恰好地流露出那种故作冷漠的生硬,“所以你对他有所求,对我没有所求,那我们还何必在一起呢?”

“■、■、■!”

“我在听”

男人深呼吸了一下,克制地重新开口:“你现在不冷静,我们见面,好好谈一下。”

“不用了,我不在国内,明令容明天有公演。”

“……等你回国,我们当面把问题说开。”

“订婚已经板上钉……”

“我说,我们当面谈。”

“……”谢小少爷无声地谑笑了一下,重新用嘴唇含住烟吸了一口,橙色的火星亮了一下,他移开烟,徐徐地吹出一段白烟,雾气温情脉脉地萦绕着,又雍容而优雅地款款飘散,他故意很久不说话,也任那支烟在指尖烧,过了许久,才又低又快地回答了一个字,“好。”接着就挂了电话。

“啪”“啪”“啪”

传来一阵清脆地拍手声。

莎乐美站在半开的门里,她穿着银白色的长裙,用戴着银色臂环的手臂勾着门把,像是一个迷人的月亮,眨着琥珀色的眼睛明令容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

“怎么,你这是在演什么蛮不讲理的任性男友戏码吗?”明令容揶揄地问。

“对啊,”谢小少爷用拇指往上一拨,烟就在指尖里调了半个个儿,他两指捏住烟嘴,在纸杯里摁灭了,轻描淡写道,“他是启风的总裁嘛,总要费点事才能分得顺利,这样麻烦会比较少,最多他觉得自己识人不明,一时色令智昏被老房子着火的爱情冲动蒙蔽,没有认清楚我幼稚、不成熟的本质,发现我不可理喻无法交流后,就会带着一点‘成熟人士’的优越感怅然疲惫地放弃,而不是觉得自己被我甩了、无能狂怒,找我麻烦,和谢家过不去,然后就显得我很不省事,瞎谈恋爱,又处理不好,在老太太和董事会眼里,玩不是问题,问题是玩出了问题自己还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