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坐姿,因为是排练,所以观众席上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他有些散漫地翘起腿,身子歪向一边,用搁在扶手上手支着侧颊。
年轻的叙利亚军官靠在柱子上,这落难的王子正痴痴地望着宴会中的公主,而他的兄弟,王后的侍从则望向月亮,今夜的月亮是从坟墓里复活的女人,如此不祥。
值守士兵在阳台上闲聊,他们把目光投向宫殿里面,此时那观众看不见的宫殿里应正举办着宴会,犹太人的国王在所有灯火的中心啜饮着葡萄酒,女奴在他的身后摇动着孔雀羽毛制成扇子,头戴王冠的王后端起酒壶为他的金杯添满甜蜜的液体,贵族们热切殷勤地围绕着他,但是国王并不多么欢欣。
“陛下看来相当忧郁。”一名士兵短促而低沉地唱道。
“是的,他外表忧郁。”另一名士兵和了上去。
“他正注视着什么东西。”
“他正注视着什么人。”
“他正在注视着谁?”
“我不知道。”
两名士兵一句咬着一句,然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突然停住了。
叙利亚军官却在此时唱起:“公主脸色多么苍白啊我从未见过她这般苍白。她像是白玫瑰的影子,映着银白的容貌”
士兵开始聊起别的,他们聊起王后、聊起国王喜爱的酒、聊起神明,然后地牢里先知的圣音响起,所以他们又聊起这位指责国王与王后乱伦的先知。
他们谈论着,直到公主站起身,莎乐美离开了宴会。
“我再也待不下去!我再也不能忍受!”
美丽的公主,婀娜的水仙,银白无瑕的花,她披着白袍,面色苍白而冰冷地顺着台阶走下来。
“为何陛下总是用那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