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生成中……】

沉重的石门缓缓敞开,似乎是由于某种机括,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门里很黑,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只有一些幽暗而夺人心魄的冷光,那是稀世珍宝所闪烁着的摄魂冷光。

谢怀璧轻车熟路地走入门中,他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很随意的拿下墙上一盏琉璃莲花灯,灯盏淌着如水般剔透澄澈而冷冽的光,他把这盏灯点亮,莲花灯每瓣上都磨成无数的小面,火苗一燃起,就被折射出无数道光出来,飘飘摇摇地将周围照亮。

走道两边有很多门,门里的屋子中堆堆叠叠的箱子都抵到了房顶,不要太大惊小怪,如果你也有一个祖传的皇位,那你也会在除了国库和皇帝私库外,有这么一个非常秘密的真正私库。

秘密到除了你,谁也不知道的那种。

当然了,这里最近有一个又哑又瞎的老仆来,有一个需要他做的事,但是现在,他应该按照要求暂时避在用来起居屋子里。

谢怀璧一路走一路把两边的灯一盏一盏点燃,火苗一个一个随着“噗”得一声窜起,颤抖晃动着把人影分出好几个,映在地上拉长又缩短。

他推开了某一扇门。

这间屋子比其他屋子要空的多,或许是为了腾开地方来安置屋子中间的一个巨大金笼。

金色的笼子中铺着非常柔软的白色绒毯,青年背靠着柱杆侧卧着,一头丰厚浓密的青丝铺散着,他的身上罩着一件石青的织锦披衫,衣尾处用金丝翠线绣了大朵大朵容态正怒的牡丹花,如同要从锦上开落出来一般,花底露出一双没有被遮住的小腿,顺着曲线缠绵的肌理往下,是赤裸的足,冷白的颜色下隐约浮出淡淡青紫色的细小血管纹路,丰艳而冰冷,如同在黑夜的谗言与饿火下结成的骨朵,有着能够扯痛人神经的,脆弱又敏感的靡丽。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青年拢着衣襟缓慢地撑起了身子,眼睛的部位缠着一圈白色的绫带,可能是光线的变化和声音让他感觉到了来人。

谢奕瑕张了张嘴,但是前几次的无用功让他决定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个每天来送饭照顾他的人根本就不听他说任何话,无论是宁死不屈还是选择服软。

接着是一阵轻而细的金属碰撞声,谢奕瑕先是有些茫然,然后很快想到了这是开锁的声音。

“……父王?”他摸索着身后的栏杆试图站起来,却因为久卧的缘故腿上一麻就往前跌去,冷而微苦的药香侵袭入鼻,来人揽住了他。

“父王。”谢奕瑕抿了一下嘴,低声喊道。

谢怀璧动作自然地一手搂着他,一手顺着他的头发,然后若无其事一样漫不经心地随口道:“现在要改口了。”

谢奕瑕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开口:“恭贺父皇御……极?”

谢怀璧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才说:“是,白月奴真聪明,”他专心致志地给谢奕瑕理着头发,很轻很缓,他停了一下,问道,“白月奴一向又乖又聪明,但是这一次,为什么要这样惹父皇生气呢?”

谢奕瑕的嘴唇张开了一条小缝,又迟疑着闭上了,他本来已经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服软,但此刻又偏偏冒出了一点不甘的小火苗。

谢怀璧等不到想要的回答,他的嘴唇贴到了谢奕瑕的耳边,哄骗般充满诱引地低低私语道:“和父王认错好不好?你和那个人断掉,父王就封你做太子,好不好?你可以坐到万人之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父皇的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无论是什么,都应有尽有……”

谢怀璧说着,随手在带进来的小盒子里捞出一捧珠玉宝石,从谢奕瑕的头上缓缓浇下。

那些无数冷冽瑰奇的稀世奇珍顺着黑色的长发扑簌簌乱滚,有的摇摇欲坠的挂在发间衣褶,有的沿着滑落掉在绒毯中,有的就直接掉进了衣服与身体的间隙里。

在这个如同被刻意放慢的时间里,谢怀璧微微地眯起了眼瞳,那些璀璨珍宝在仅赤身披着一件锦衣的蒙眼青年身上焕发着各种冷酷艳冽而澄澈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