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心得说的挺好,应者却是寥寥,众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个个假装自己不存在。

人说是沉醉于感悟高皇帝的丰功伟绩才走神的,难道你还能说他不该走神不能情不自禁仰慕高皇帝?

李观没有想到他会说这话,愣了一下,但是谢怀咎没有给指示,他也不敢擅自回头看,实则也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一来如谢奕瑕这样的纨绔,在早朝上被点名的机会简直屈指可数,二来谢奕瑕平日走神好歹也会稍微提着点儿耳朵,这次纯属是陷入了等下要不要逃课的激烈思想斗争里,三来嘛平常真要这样谢奕瑕也就糊弄过去了,可这次他魔鬼训练了半个月,回忆起前世上学时激情学习的岁月,难得被唤起了一颗咸鱼已久的心,不免想卖弄下学习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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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朝五点开始,明皇杂录里“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是说五更刚敲鼓,家家都提灯出门准备上朝,街上车子多得像集市一样。五更的鼓是宵禁后开坊门的鼓,宵禁是晚上一更到五更,就是说一放行,大家就出门上朝了,5点早朝,4点半就要排好队了吧,路上花1到1小时半也正常,又不是现代交通工具,所以3点准备好等放行那一两点就得起。古代上朝和现在上班不一样,不是随便衣服一套饭一吃嘴一抹包一背就行,尤其男性流行化妆的朝代还要化妆簪花

所以古代不每天上朝是很合理的啦,不然谁扛得住哦,不在常朝日皇帝有事也可以加“追朝”,和谁议事找谁来,时间也随意

朔望朝就是每月两次小团建,正旦冬至有大朝每年两次大团建

第37章 36

卢右相眯了眯眼睛,他竟不知道,这纨绔子弟口舌竟这般利索,难道是太子教得好吗?

想到这里,卢希道又难免有些恨铁不成钢,当初他提议抓住和他们几个混在一起的英王世子的错处小惩大诫一番,英王那老头必然会为了老来独子拉下老脸,而且英王死板严苛最讲规矩,辈分也最大,介时他还有什么颜面以谢氏族长身份自傲?为了面子他肯定也会规束那些勋贵,如此一来,杀鸡儆猴,勋贵气焰必然落下一截,但没有伤到根本,也就不会贸然地把双方在表面和平下互相试探的局面打破。

结果皇帝却担心古人云三年不改父政,何况先帝死前命他发誓不可恶待亲人,如果这样做恐怕会背负上先帝刚走不足三年他就不慈不亲不孝不贤的名义。卢希道当时就劝他,管教表弟怎么能算是恶待亲人?这是履行兄长职责啊。谢怀咎有些意动,但仍是拒绝了,卢希道鼻子都气歪了,也只好劝自己就是因为皇帝还不懂这些,所以才需要他的辅佐来治理国家,换得太平盛世。

但到了如今这样,临淮郡王身为一等一的勋贵,身份还特殊,皇帝与勋贵间的矛盾已经暂时不可调解,本就时局敏感,如今太子又“死而复生”,皇帝更不能动谢奕瑕,罚也动不了筋骨,既然当初不把握机会,现在就不要困于小节,先谋大事,待以后将勋贵彻底打压,还怕不能秋后算账吗?如此弄得不尴不尬,岂不落了下乘?

卢希道用衣袖掩着嘴咳了一声,遮住了嘴唇边一点冷冷地恼色,沉声道:“郡王含蒙高皇帝圣德之心,何过之有?圣上适才是问,永安真人缘何未至?可是居中早课闻经悟道耽搁了时间?”

绕是谢奕瑕也结结实实地茫然了。

永安真人是哪个?他来不来关我啥事?

突然!在电光火石间,谢奕瑕猛得反应过来,永安是他爹谢怀璧的道号啊日球。

紧接着,谢奕瑕又生出一种诡异的想法,谢怀咎今天阴阳怪气地针对他……不会是嫉妒吧。

比如说怀抱着终于见到男神激动心情回家,几夜都睡不着觉结果才发现谢怀璧根本把他忘到脑后了。

思及此,谢奕瑕也对谢怀咎非常同情了,唉,舔狗一无所有啊年轻人。

于是他非常不忍地、委婉又含蓄地表示道:“陛下,您没说过……要让真人今日朝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