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不知道没关系,这不太子他刚从天上下凡吗?

想到这里谢奕瑕都不禁为皇帝点蜡了,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谢怀咎什么水平?当初他们俩难兄难弟差点失学,后来也不过就接受了点皇子义务教育,当然后来谢怀咎也有苦学弥补,但是依旧扛不住来自顶尖教育模式下学霸的降维打击,可见学习是多么重要!不然就算当皇帝也只是《x策》《x书》里那种只有“善”、“何谓”、“嗟乎”、“寡人不才”等龙套台词的背景板皇帝。

窥破谢怀璧险恶心思的自然不止谢奕瑕一人,比如右相,他此时已压下其他思绪,彻底冷静下来,早明了这次是被有心算无心,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管此人是不是太子,如今都是太子了,恐怕明日京里传闻一扬,太子更要声明四起,更胜当年。大势已去,这次过招已是败了,但博弈之事从来有输有赢,无需纠结已成定局的事,他定下心来猜测分析起太子的计谋,倒也很觉有些许妙奇佳处。

最后,对着被一番高谈阔论震懵的谢怀咎,谢怀璧又说了点诸如“小火汁我看你还行,大差不差吧,既然先皇传位给你那你好好干,不要辜负先皇与百姓啊”,“好了耽误了大家这么长时间就不继续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过中秋去吧”之类意思的话。

喧宾夺主地极其坦荡,在众人皆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领着儿子飘然而去了。

第29章 28

天阶夜色如水,宫中玉凉殿中早已摆好了一案清供花果,等着祭月回来的皇帝享用,这是中秋不成文的习俗了,每到祭月之后,便当在中庭焚香饮酒,竟夜不散,到天明才可歇去。

季桓盘坐在案边,闲闲地揉着一枚橘子在桌案上滚着,心潮起伏着,支着下巴看烛火雀跃地摇曳,熠熠生辉。

一个内侍小步进了殿来,与侍立的内侍小声了几句。

季桓利落起身,面上不禁流露出笑意,问:“可是御驾……”

内侍却面色有些讪讪然,低声回了:“季大人,圣人直接回了承和宫,说是不来了,现在宫门已下了钥,已不能出宫了,您瞧您是用些夜宵,还是用水歇了呢?”

季桓一怔,抿了抿唇,又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内侍回话道:“只听说是,祭月好像发生了什么,莫约是与昭文先太子有什么关系。”

季桓愕然,莫名地问:“先太子?先太子不是……”

内侍摇了摇头:“这便不知了,也不敢妄猜。”

季桓突然敏感地想起,临淮郡王府的那一位正是先太子的嫡子,想到谢奕瑕,他心里就阴沉了几分。

“季大人?”内侍瞧他面色有些古怪,提音问了一声。

季桓反应过来走了神,只好胡乱应了一声,遮掩道:“我只是一向很仰慕昭文太子,想到无缘得见,心里就觉得十分遗憾,罢了,不说这个了,把桌案撤下去吧,我没什么胃口,就还是歇了吧。”

“诺,”内侍低头应诺了,并不疑有他,昭文太子的慕名者从来不少,他还笑着接了一句,“其实临淮郡王与先太子倒是生的像,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只是临淮郡王平日穿得素净,不似先太子。”

季桓敷衍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内室,却忽然脚步一顿。

“其实临淮郡王与先太子倒是生的像,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只是临淮郡王平日穿得素净,不似先太子。”

“只是临淮郡王平日穿得素净。”

反过来说,是先太子平日……

季桓想起那幅画,那幅与临淮郡王似像非像,绮罗锦衣的人像。

他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止不住的疑心暗鬼。

漏声中,烛泪堆银台,微弱的烛火印在画屏上,在晦暗冷淡的秋光里,画屏中簪花的仕女敛着一双细细长眉,冲着画外人事不关己地静静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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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秋色冷落,长公主府里却热闹的多,谢奕瑕之前与说谢怀璧说好了的,直接同长公主一起回府过节的,吃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