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见到是周晚意,浑身炸起的毛又重新放下,乖顺地跑到她的脚边,用脑袋蹭她的裤腿。
旁边梨花树上的小阿晏听到动静也跑过来,两只猫一起平躺在地上肚皮朝天求摸摸。
边上的苏月华笑:“果然是两个认主的。”
周晚意笑着摸了摸它们,黄昏线从四合院顶缓缓暗下,她和苏月华一起把猫抱回了家。
江厌正在和江家老爷子下棋,周晚意洗了手后又给二人空掉的茶杯里添了点水。
即便是棋场厮杀江厌也要空出手来揽周晚意的腰,稍微一个分神,就被江老爷子将了军。
老爷子默默胡须笑他,“阿晏啊,你分心了。”
江厌也毫不留情地将他拆穿,“爷爷,明明是你胜之不武。”
老爷子和周晚意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倒是一点都不心虚,“你爷爷年纪大了,不稍微使点小伎俩怎么下得过你?”
江厌:“再来一局。”
“不约不约,”江老爷子起身先溜,“老头子我要散步去喽。”
留下残局在桌面上,江厌盯着杯里浮沉的茶叶看了许久,忽然手上一用力,将周晚意整个人扯过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学坏了?”
他凑在她耳边,只是轻轻吹一口气就引得周晚意浑身发麻。
对付周晚意,江厌有的是招儿。
她不自然地别开脸,“爷爷年纪大了……你,你让让他是应该的。”
江厌咬她耳尖,“所以就和爷爷串通起来一起坑我?”
他倒是没生气,反而还笑着用指尖敲了敲茶杯,“晚意,我的家人似乎真的都很喜欢你呢。”
是都很喜欢。
但这其中,还是江厌的功劳最多。
长辈的喜欢建立在他的基础上,要是没有他从中调节和表达重视,可能周晚意并不能得到这么大的认可。
她没躲避,勾了勾江厌的脖颈在他喉结上浅浅地亲了一口,“还是多亏了老公你。”
江厌的喉结滚了滚,似乎有些难耐,“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好。”
祖宅二楼靠近楼梯的第一个房间,是江厌念大学之前一直住着的,被褥已经被家里的阿姨提前洗过了,带着阳光香味的房间里能看到缓慢沉落的夕阳。
一进门,江厌并没有着急。
他从隔间翻出来个画板,换好画纸之后问周晚意愿不愿意做他的模特。
周晚意惊讶,“你竟然还会画画?”
江厌挑眉,唇角轻勾笑得有些散漫,“小时候报的兴趣班,后来去市里参加比赛拿了个二等奖。”
“不过也有很多年没再拿画笔了,不敢出去舞龙。”
他背着光,漆黑的瞳仁像是有穿透力一样看着她,“所以江太太,愿意做我重新拾起画笔后的第一个人体模特吗?”
周晚意点点头,愿意的。
江厌将房门反锁,门窗拉紧,空调温度调高。
周晚意的手指一点点滑到腰间,今早江厌亲手帮她系的那朵蝴蝶结被她亲手解开,衣物一件件褪下,直到只剩下一个藕粉色的蕾丝bra。
她像是误入黑森林的小鹿一般,眨着一双清纯的丹凤眼问:“还要再脱吗?”
江厌从画架后起身,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背后的蝴蝶骨上,哑声道:“我来。”
身后的系带被男人轻轻接下,胸前一片冰凉,周晚意的身子轻轻颤了颤。
“别怕。”
江厌知道她紧张,于是指导她摆好姿势,用一层薄被轻轻盖住肚脐防止感冒后,又重新退回了画架边。
他开始调颜料,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将第一笔落上画纸。
整个过程将近一个小时,尽管中途江厌不止一次地告诉周晚意可以稍微变换一下姿势,她也没敢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毁了画。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江厌把画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