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和周晚意之间还是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从短暂的懵然中回过神来后,江厌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还没办婚礼,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的宝宝。”
“那婚礼之后呢?”周晚意追问。
江厌倒是不急,他怕的是周晚意年纪轻轻没玩够就被孩子束缚在了身边。
男人的目光幽沉,矮下身子来与她平视,很认真地告诉她:“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宝宝,生孩子很痛,怀孕期间也会很难受,情绪会失控,生产之后也有很多产妇发生产后抑郁,我到时候如果工作走不开不能在你身边陪伴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宝宝,咱们得把这些风险和所能承担的后果全部摆到明面上来,认真思考,如果认真想过之后,你还是想要生宝宝,那我们就生。”
“我会尽所能,尽可能地规避一切会发生的风险。”
“反正,不管你想怎样,我都支持你的。”
他沉沉的眼睛里迸出温柔的浮光,“但前提是,你要想清楚。”
? 111、齿留香
周晚意的心就像是一把被开水猛冲开的茶叶, 浮浮沉沉地飘着,水雾氤氲下是潮湿和滚烫。
她偏移了下目光,无意识道:“你怎么就考虑这么多了啊?”
江厌的眼睛始终平和温润, “因为在医院呆久了,一些事情看多了自然也就怕了,我不想我的江太太受半点委屈。”
他俯下身,两瓣凉凉的唇瓣在周晚意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所以最好, 一点风险都不要有。”
说完他又要来捉周晚意的唇,却被她推开, “佛祖看着呢……”
江厌愣了下,唇瓣最终还是没落下去, 只是弯着笑了下,勾住她的腰身将人往窗外带。
他说:“那就去佛祖看不到的地方。”
周晚意虽然高挑,但很瘦,弯着腰就着江厌的力道是能从窗户处出去的。
男人揽着她腰肢那只手不是很老实, 唇角的笑也暧昧, “不抱紧点的话,可就要摔下来了。”
显然他这是故意吓周晚意的,她个高腿长,坐在窗户上没二十公分脚就能够到地,根本摔不着, 但她还是双腿一勾挂在男人腰上,故作害怕地倚他怀里任由他往下抱。
寺院后山种了片比人高不了多少的桃花林, 因着春季寺内玉兰花正值花期, 开得高洁佛雅, 所以很少有游客会光临后山。
这倒是成全了周晚意和江厌。
乍暖还寒的春日里, 一朵朵淡粉色地花骨朵在枝头待放,周晚意被退到一棵纤直的树干上,整个人随着树干失控地向后仰去,就在以为会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地时候,手腕刚刚好被江厌抓住,微微一扯,整个人就摔进他的怀里。
“走路小心一点,嗯?”
周晚意仰脸撒娇,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他绯红地唇瓣上,“我怎么感觉你结婚之后突然一下子变sao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撩人的。”
江厌唇角好心情地勾起,“都是太太教得好。”
说完又锢着她的下巴,将那两瓣不服输想要辩驳的唇给彻底封住。
于江厌,周晚意从始至终都是败将。
如今笑得像个腹黑老狐狸似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年前那高风亮节,不近女色的影子?
周晚意走神,不小心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属狗的?身上没咬够又换地方了?”
周晚意伸出食指替他抹掉唇上殷红,“就当做个印记了,这样旁人就会知道你是个有太太的人了。”
江厌扬了扬腕上的粉水晶,“怕我乱招桃花?”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从簇簇树影间落下来的日光,粉水晶瞬间变得流光溢彩起来,在腕间泛出细细密密的彩光。
周晚意想了想,用江厌之前的那句话来回他:“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家先生花容月貌,为妻实在是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