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意的脸再度迎来爆红,更甚至从耳后一直绵延到了脖子根。
她梗着脖子有些强硬地解释道:“你要是对我温柔点,懂节制一点,我会咬你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江厌认错态度很快,更甚至还讨好似的帮周晚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周晚意趁机耍赖:“我不管,刚才你惹到我了,要是我之后走不动了你就要背我!”
江厌也不拒绝,反而心情很好地弯了弯唇,轻而易举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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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悠长,江厌就这样背着周晚意一直走一直走。
古镇的烟火味儿特别浓,俩人沿着上回地记忆,没多久就走到了那个小桥处。
今天不是七夕,没有人组织放河灯,但之前在河边摆台卖工艺品的阿婆还在。
周晚意这回看中了一对瓷娃娃,男女脸上都打了重重的腮红对望着,手里各拿了一本红色地结婚证,瞧着喜人得很。
她问江厌:“你说这对瓷娃娃像不像我们?”
江厌点了点头,“是挺像的,喜欢?”
周晚意:“嗯。”
于是江厌上前询问:“老板娘,这一对瓷娃娃卖不卖?”
“卖的卖的,”老板娘支了个老花镜看过来,视线在周晚意和江厌的脸上转了好久,觉得眼熟,但又辨认不出来是谁。
周晚意抱紧江厌的脖颈,协助她回忆,“去年七夕节的时候,我们俩来您这儿买了把桃花扇子,我还让我家先生在上面提了一首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
经她这么一提醒,老板娘顿时想起来了,她看了看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忽然有点感慨:“都快过去一年了,我记得当时你们俩还是比较疏离的对吧?”
周晚意窝在江厌颈间笑,“是啊,动用了三十二班武艺才好不容易追上的呢。”
说完她和老板娘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反倒是江厌,不动声色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腕。
最后老板娘说为了讨个吉利,把那对娃娃不要钱直接送给了周晚意她们。
沿着古道往回走的时候,周晚意忽然想起来秋水镇附近好像有一个求姻缘和平安特别灵的寺庙,于是和江厌提了这回事。
江厌将她的身子往上掂了掂,“你可有所求?”
周晚意摇摇头,“我只是想虔诚地拜拜佛。”
江厌愣了下,大多数人拜佛拜的都是自己的欲望,但周晚意这番话,他属实没有想到。
他说:“好啊,明天和你一起去。”
法水寺离秋水镇上并不算远,也是当地的一个比较出名的景区,有缆车上下。
江厌和周晚意是步行上山的,其实也不是很高,就是石阶稍微抖了点,中途周晚意走不动江厌给她揉揉腿,立马又打了鸡血似的噔噔噔地往上爬。
山不高,只爬了一个多小时就登顶了,法水寺是唐代留下来的老寺庙了,后来经过修缮和复原,才有了如今的古寺风韵。
金身佛香笑眯眯地注视着堂下,周晚意虔诚地拜了几下,然后把手里的香火插到坛子里去。
暗红花格玻璃窗后探出一个穿着白衬衫矜贵隽秀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温和地盯着周晚意:“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京城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直博班大三在读生江厌,我喜欢你很久了。”
周晚意整个人站在原地,呼吸微微一窒,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当时在火车上随口说的一句话,会让江厌当了真。
周晚意微微伸手,隔着窗户与他交握,“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周晚意,临江大学摄影系上大一,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正午地阳光透过重重树梢落在江厌的身上,被风吹乱了的刘海盖住眉毛,眼皮微微耷着,鸦羽般的睫毛在卧蚕下方留下一片阴影,如初次见面时一般,给人一种温润矜贵的感觉。
或许,在平行时空里,四年前的周晚意当真和江厌这样重逢了。
周晚意的手指被握住,一根一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