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永远比嘴巴诚实一百倍。

江厌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衬衫随意往地上一扔,探身上前。

呼吸之间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周晚意的脖颈之间,漂亮的小耳朵早已熟透,轻轻一吹,细密的小茸毛便跟着拂动起来。

她不好受,江厌同样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男人此时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某样东西,一股热血冲上来,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今晚留宿,好不好?”

低沉暗哑的声音略带蛊惑,周晚意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为时已晚。

不知何时,雨又下大了,“砰砰砰砰”地敲打着门窗,她懒懒地窝在江厌怀里,大汗淋漓地喘着气。

……

江厌这次放假一共才三天,其中都大半天都得耽误在航班上,是以,周晚意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准备起来洗个澡就帮他收拾衣服去机场。

被子刚掀开一个角,腰肢就被身后的人的精壮手臂紧紧箍住。

“去哪儿?”江厌嘟囔着翻了一个身,下巴抵到周晚意的肩上,鼻子刚好可以嗅到她发间的洗发水香味。

玫瑰香的味道大多馥郁但容易腻,可周晚意的这种不会,尾调像是从玫瑰里倏然冒出来的一团青草香,浅浅地勾着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再闻一下下。

周晚意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无奈:“很晚了已经,赶紧收拾东西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江厌闷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睛,问她:“现在几点了?”

周晚意:“十一点半了。”

“完了”江厌从床上爬起来,脸上的高冷神色险些挂不住,“我十一点半有个特别重要的会要开。”

他是个时间观念特别重的人,从小到大任何场合都从未有过迟到的时候。

昨晚一晌贪欢误了大事,如今言语之间带着很浓的懊恼,抓起地上的衬衫就往身上套,稀里糊涂地收拾了个人模狗样出来之后,刚准备往外走。

突然又想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没带。

于是又折回身

目光再次看到腕表上,才不到七点钟……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周晚意正抱着枕头坐在地板上哈哈大笑。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整。

江厌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然后一步又步的朝着周晚意逼近,凭借着身高的优势将她堵在角落里。

她的睫毛杂乱无章地颤抖了好多下,如同紧张得胡乱跳动的心脏。

男人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眯眼瞅他;“骗一次,肉偿一次,正经买卖,不亏不赚。”

“江太太,你如何看?”

周晚意眨巴着个眼睛,试图装无辜蒙混过关。

却被男人欺身吻住,“周晚意,真的得让你长点教训了。”

? 98、玻璃心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 簇簇树影从窗外飞速掠过。

8号硬座车厢里乱作一团,小孩子的哭闹声响就像是一壶烧得滚烫的开水,在人群中炸开锅来, 沸腾翻滚着充斥了整个密不透风的空间。

这是舒筱这辈子头一回这么狼狈地连夜逃跑。

她本来就是个游戏人间只活在当下的人,陆星白那么厚重的爱意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她从谈恋爱开始,所有的恋爱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因为她觉得谈恋爱只不过是给情绪提供一个栖息地而已,再往肤浅点说就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的爱情本就承担不起多大的风险, 更别提什么共患难见真情了。

舒筱不相信爱,只相信自己。

更何况, 她的生活也不单单只有恋爱。

恋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并不是必需品。

她也害怕结婚, 害怕押错人,更害怕自己会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披散着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