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手滑下来,按在她颈动脉上,肌肤下血液蓬勃,他越收越紧,眼底恨意渐渐聚拢,绝望和不舍在其间纠缠,痛苦不堪。
狠狠地逼了上来:“你以为我想这样!”
他恨不得掐死她,她知道,从他踢翻茶几的那刻开始,他就不会再原谅她了,心里寒意更甚,面上却不肯讨饶:“四哥想怎样?”
他望着她不说话,高大的身形即使是静默也给她巨大的压力,她整个人被他的身影吞没,仰头看着他渐渐逼近,怀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背后是墙,她无处可退。
“我也寂寞了,你奉不奉陪呢?”他搁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滑了下去,滑到她腰上,轻轻一勾,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跌落在他怀里。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想说不,可是她没有理由,她以这样的理由搪塞过他,没想到却被他这样利用,只觉得可笑,然而没等她作出反应,他湿热的气息已经贴到鼻尖上了,心下一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他却没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几乎是粗鲁地咬上她的唇。
走廊里的声控灯瞬间熄灭了,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
没有未来的现在(1)
被黑夜掩盖的结合异常隐秘而激烈,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碎吞掉,可是她在绝望和挣扎中竟然还会觉得快乐,可耻的快乐,焚烧过身体,一波一波袭来,将意识冲得分崩离析。
他耐性极好,卯足了劲地折磨她,折磨得她奄奄一息,翻了个白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傅旭东,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他却仍不肯放过她,把脸埋在她胸前,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敏感的肌肤,闷闷地说:“你欺负我的还少吗?这样很公平……”
这算什么公平?哪门子公平了?她越想越气,身体被他压住了,还好脚能动,深吸了口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他闷哼一声,翻了个身下去,躺在她旁边。
他不老实,伸过手臂来抱她,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还是不解气,狠狠地又补了一脚,他反倒又扑上来,她一急,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又打又踢又闹,形象气质全无。
他凶恶地压住她,却在她耳边轻笑:“还没闹够?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你给我滚!”她气急,抽了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他翻身避开。她一气之下,把整条被子扯了过来,全都裹在自己身上。他竟然也不怕冷,就那样隔了被子抱住她,在她背后轻轻喘息,吻她颈后露出的一小块肌肤。
她侧过身子,捂住脸,眼泪不由自主地从指缝里抛落,只觉得难过万分,又不知为什么难过,只想哭,好好哭一场,哭了睡着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可是这不是梦,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第一次还可以借口是寂寞,这一次呢,难道是强迫?
贴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环在她腰上的手绕到她面前,轻轻掰开她的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她心里一凉,贴着他疲倦地闭上眼睛。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她的睫毛覆下来,软软地在他掌心里扫过,他心头突然一软,低头贴上她柔软的发顶,轻声呢喃:“这样就可能了吧,这样,你还能推开我吗,平阳?”
她不说话,眼泪又掉了下来,顺着面颊缓缓流到他掌心里。
“你骂我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我都不在乎,这一次,不能再让你走了,我要证明我们是可能的。”
她突然转身,抬眼看他:“你要怎么证明?娶我吗?”
他迟疑了一会,说:“当然,如果你愿意。”
她眼又垂了下去,低声但是坚决:“我不要。”
他抚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僵住:“为什么?”
她不答。
他笑:“你还记恨着我拒绝过你?”
她气馁:“我才没那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