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秦莫尧仍笑,也不答话,好一会,才说:“这回吃味了吧。”

“你说什么呢。”她本来没觉得什么,被她一说,反倒有些酸酸的,心里顿时很不舒服,语气不由也不耐烦起来。

秦莫尧笑笑,点到即止,也就没再说什么,只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抬头,傅旭东已经从那头走过来了,他的大衣搭在那个女孩子身上,他搂着她的肩膀,大步带她下楼。

她不知道傅旭东有没有看到她,但是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没看过她一眼。他擦身而过时,她张了张嘴,一声“四哥”却卡在喉咙里,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也没叫出来。

原来他很忙,真的没空管她那些破事儿。

原来他有他的生活,在她的生活之外。

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位置,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事实和真相,道听途说总是无关痛痒,往往只有亲身经历才会骨髓知味。

终有一天走投无路(3)

被这件事一搅和,她顿时也没了玩的兴致,跟秦莫尧分手后,意兴阑珊地回了家。一个人的屋子总显得太大,即使把所有的灯打开也没有暖意。她只觉得冷,烧了热水泡茶暖手,站在落地窗前看江景。

还记得选房子的那天她跟他兜圈子,走了好长一段路,挑三拣四地选了好半天,连一家都没瞧上,他却耐心地由着她耍性子,一点脾气都没有。那样的浮生半日闲,回想起来,竟觉得仿佛是偷来的一般,愈发不真切起来。

从32楼望下去,夜晚的江面像一件华丽的黑色晚礼服,沿着江岸曲线一路蜿蜒开去,中腰上灯火如华,无数的明灯缀成一条宝珠碧玉般的缎带,随着水波左右起伏,来回荡漾。

她想起他那日望向窗外的眼,心里微微酸涩。

不由凑到玻璃上呵气,在水汽模糊中,她用手指简笔勾勒,绘出斜飞入鬓的那一点桃花。“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我们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梦里不知花已经落了多少,年少的岁月,又怎么可能重新来过……下午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仿佛有了答案,过去早就无法改变了,重新来过什么的,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在窗前微微发愣,不觉手中的茶早就凉透,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把她吓了一跳,她放下杯子,过去开门。

门打开时,她明显愣了一下,面前站着的人正是傅旭东刚才带走的那个女孩子,她大概刚洗过澡,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乌乌亮亮的,衬得一张脸愈发的干净白皙,眼神有些慌乱,仿佛受了惊的小鹿。身上套着一件过大的T恤,外面又裹了件外套,早春的天气,依旧冻得簌簌缩缩,大概注意到她打量她的视线,那女孩子脸不由红了,腼腆地朝她笑了下,算是打过招呼。

她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地问她:“你找我吗?”

那女孩子点头,神情依旧腼腆,声音跟她人一样细细弱弱的:“平小姐您好,我叫李云舒,是傅总的……一个朋友。傅总在发低烧,叫我过来拿药,他厨房不开火,我想借你的厨房帮他煮点东西。我刚才已经敲过一次门了,不过你不在。”

“傅旭东吗?他发烧了?”她又是一愣。

“嗯。”李云舒点头。

她恍惚了一下,又注意到她冷得有些发颤,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让她进来,才说:“叫我平阳吧,不用客气,你先进来。”

李云舒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屋。低首顺眉的模样,想必是极为乖巧的脾气。

“冰箱里有食材,你自己看着弄吧,我去帮你找药。”那天胃痛后,傅旭东特地帮她买了个药盒,从维生素C到芬必得,满满地备了一大盒。要说他对她毫不关心,也不尽然。

她又想起刚才他打架时不太正常的脸色,还以为是被气的,原来是早就不舒服了。叹了口气,心里乱糟糟的,不知什么滋味,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拿了药盒出来,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