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季元武也下工到家,看见宁竹很?是高兴,嘴里?一直念叨着“回来就好?”。

最后?还是卞含秀听烦了,将人揪去给自己生火。

等鱼汤炖好?后?,灶房里?就传出来喊开饭的声?音。

卞瑞萱也从房间里?出来,面上看不出哪里?不对,想来是已经缓和好?了,只是眼睛里?还有些许血丝。

卞含秀问起时,被她用医馆忙没休息好?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众人齐聚一桌,饭菜的热气在桌面上氤氲开来。

宁竹的碗被众人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填满了,只顾着吃,连筷子都没有自己伸过几回。

这顿饭吃得宁竹一本满足。

稍微晚些时候,温府就派人来请了,人在门外恭敬地候着。

宁竹也不推脱,回房间拿上装着纸条和玉佩的荷包就出门了。

到了门口才知道来的是祝衡关?。

他今日一听下人们来报宁竹回来的消息,本来是准备上门来的,可是想想她应该不希望与?家中人相处的时候被打?扰,便放弃了登门的想法。

待到了傍晚才抢过来接人的差事。

祝衡关?看见宁竹的时候眼睛亮起来,稍稍松了口气。

“路上还顺利吗?”

宁竹笑着道:“顺利,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追上你们,没想到你们走得还挺快。”

祝衡关?误会了,急忙解释道:“队伍里?伤员太多?了,再加上身后?那些人穷追不舍,所以我只能?......”

宁竹本来是玩笑一句,没想到祝衡关?竟然反应这么认真。

她连忙叫停:“我没生气,开玩笑呢,快走吧,也别让温大?郎君久等了......”

宁竹迈开腿走在前面,祝衡关?瞬间止住声?音追了上来,坐在前头给她驾马车。

温家虽然是朝廷钦犯,可是这恢弘、比起宗府来说也不遑多?让的大?宅院,可不是钦犯能?够住得起的。

祝衡关?亲自引着她进去。

他走在前头带路,微微压低声?音对着宁竹说道:“今日除了大?郎君,宗小将军和青阳道长也在。”

温家和宗家的关?系她可以理解,只是这后?头来的青阳道长又是什么意思?

像是看出来宁竹的疑惑,祝衡关?解释道:“大?郎君去请宗小将军的时候,恰好?青阳道长也在府中,道长执意要同?往,大?郎君几番推脱不得,便一同?带来了,他特意命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宁竹倒是无所谓,她今日本也就不是冲那一桌酒饭来的,只要温策年自己没意见,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穿过流水假山,走过回廊,宴席设在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凉亭。

既能?够欣赏到雨景,也能?够隔绝有心之人靠近。

圆桌上坐着祝衡关?口中说的那三个人,接下来的宴席他不便再陪同?,宁竹就独自走了过去。

见到她踏着石阶而上的身影,温策年和宗明川都亲自起身相迎。

那穿着黑色道袍的青阳子大?师则是坐在原位上,笑意盈盈地望着宁竹。

“宁施主,你我有缘,这不又再见了。”

宁竹不置可否,只回道:“青阳道长,许久不见。”

见状,温策年微微侧身,右手虚引向梨花木椅。

“宁小姐快请坐,今日多?谢你赏光。”

“客气了。”宁竹从善如流地坐下。

“今日策年说设宴邀你,我便厚着脸皮随他同?来了,先前宁荷遭掳之事,我一直未得当面致歉,今日正好?借他这方宝地备下薄酒,望你不弃。”

宗明川说着,亲手为宁竹斟了杯茶。

宁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说:“当然不会,都过去了。”

宗明川笑笑,继而说道:“你刚回来,多?休息几日再去管教那几个小崽子吧。”

宁竹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