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幺娘生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的问,“小姐...干嘛这样看着奴家?”

怪叫人害怕的。

虞锦文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但又一副胜券在握的道:“幺娘,绍辉哥哥的前途可就在你手里把握着啊!”

幺娘似懂非懂的瞧着她。

虞锦文兴奋的说,“爹爹和你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他看见你,肯定就不怎么气了,到时候你再帮我美言几句,那绍辉哥哥不就没事了吗!”

“所以...小姐的意思就是,只留奴家一个人在这里等大人吗?”

对上幺娘那看待叛徒似的眼神,虞锦文心虚道:“好幺娘~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爹爹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若是真动怒了,说不定就把绍辉哥哥的仕途给毁了,那我不就成了罪人吗?”

架不住虞锦文的软磨硬泡,再加上先前她帮过自己好几回,幺娘心里没底的应下来。

虞锦文感激涕零的,“幺娘,你这次帮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你现在可是我小娘啊!”

幺娘连连摆手,“小姐,你别乱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她哪里生的出这么大个女儿,更怕过不了多久大公子回来知道这事,到时候来找她麻烦。

虞锦文见幺娘被这话说得耳朵都红了,厚着脸皮还要说几句话逗她呢。

阿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见自家小姐还有心情和姨娘拉拉扯扯的开玩笑,立马就紧张道:“小姐!大人已经回府了,黑着脸呢!您还有心情说笑话啊!”

可真是干着急,小姐上回偷摸见了苏公子被发现后,大人才把小姐放出来。谁知道还没半日呢,小姐带着幺娘也去见了苏公子,大人还不得被气死?!

虞锦文听到父亲回来了,脊背一阵发凉,忙和幺娘道了谢,托她一会儿一定帮绍辉哥哥说好话后,这才拉着阿玫回自己院子躲起来。

幺娘虽是应承下来,可眼下不是由她胡作非为的梦境,而是现实。自己一个小妾,怎么可能不怕那位高高在上,威严森冷的太傅?

万一她没哄好,少不得要引火烧身。

小姑娘心脏跳得厉害,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等着大人发落。

虞衡卿自然不会轻易将此事放过,方才已经同张御史口头上订下婚事,只等过了她母亲祭辰,两家互换庚帖,定下亲事。

不过,等虞衡卿过来,才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了女儿的身影,只剩下幺娘孤零零一个,用那双乌黑湿漉的眸子,紧张望着他。

虞衡卿神情异常森冷,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立时狠狠瞪了这给他添乱的小东西一眼,转身去找女儿。

被幺娘眼疾手快抱住了腰身不放,娇滴滴的小妾嘴里还视死如归的道:“大人、小姐她知道错了,奴家也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犯,您就饶了我们吧!”

虞衡卿被小妾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隽美的面上布满寒霜,低了头,语气严厉,“再不放手,本官连你一块罚。”

幺娘缩着脖子,很讲义气的把男人抱得更紧了,“大人要打要罚就罚奴家一个好了。”

话是如此说,真怕男人动手,脑袋直往太傅怀里钻。

虞衡卿本来有九分火气,看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小模样,缓缓吐了一息,然后道:“好,我不罚她。”

突然这般好说话的大人,让幺娘愣了下,把脑袋从他衣襟里抬起来,然后很怀疑的眼神望了眼太傅,小声道:“大人说的是真的?”

幺娘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虞衡卿被气笑,眉目淡淡,“嗯,本官不罚她,罚你。”

幺娘一下呆住。

默默把脑袋重新埋回去,抱怨似的口吻,嘟嘟囔囔的说了句,“大人怎么可以赏罚不明啊...”

“幺娘不是要帮着锦儿吗?这么快就改口了?”

“可、可大人也不能奴家说什么,就听什么啊?”

幺娘本来就是去看了个热闹罢了,怎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