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消息时,可是足足愣了半晌。

“女儿也不晓得具体的,但太傅应该是早就看上幺娘了。要不然,怎么那么巧的就被虞府的人把她救下?”

徐夫人一想也是,不过,心里倒是为这事高兴,“她走了,不见得是坏事。”

“那样一个瘦马出身的小妾留在女婿身边久了,日后她再有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得要坏事。跟了太傅,虽说便宜她了,于咱们来说也是除去一件心腹大患。”

“母亲。”徐氏喉间苦涩,只神情厌倦的说,“女儿这些日子也想开了,他要变心,女儿拦不住,不如好好养大肚里这个孩儿,其他的,女儿没那心思多管。”

听得往日提起女婿便笑容满面的女儿这般失意难过的模样,徐夫人的心也不好受,扯了扯唇,叹息道:“你爹当年也是如此,不过,好在母亲还有你还有你弟弟。”

......

卧房内。

大夫把过脉后,起身朝面色凝重的太傅拱了手,恭敬道:“风寒而已,老朽开一剂方子,吃上两日也就好了。”

虞衡卿闻言,眉间微微舒展,把视线从床榻上还烧得迷糊的小姑娘身上移开,落回在大夫身上,“有劳。”

正要让于安把大夫带去抓药开方时,那老大夫又是拱了手,回禀道:“除却风寒的病症,依老朽来看,姨娘...恐怕自幼年时便服用了许多...春药一类的东西。天长日久,这身子难免留下隐患。”

“不过,这病症是有减轻的预兆,应该是有在服用汤药治疗。老朽这里再开一剂方子,用不了半年便能彻底根除。”

“当然了,若是大人不愿,老朽也可以开一剂适当减缓的方子,至少不会影响姨娘身子。”

老大夫探究的看着虞衡卿,话说得比较含蓄,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治过的病人有许多,这种情况也见过,多是那等青楼之地用在姑娘身上见不得人的法子,用来讨嫖客欢心。去这种地方的人,自然喜欢女子放浪。

只是想不到,这位看上去古板端正的太傅,竟然也会纳这样一位妾室在房中。

看来,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嘛。

老大夫心中腹诽着。

虞衡卿却是彻底冷下脸,漆眸扫了大夫一眼,“既然要治,就彻底治好。”

老大夫被这一眼看得冷汗直冒,才知道自己是想错,马上拱手应是。

于安把大夫领了出去,屋子里很快静谧下来。

虞衡卿在床榻边坐下,他抬手,白皙见筋的手摸了摸小妇人潮红滚烫的侧脸。

目光里几分浓稠怜意,虞衡卿这时候心里后悔。

后悔自己昨日不该和这么个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计较。

幺娘看上去没心没肺,甚至偶尔还有些狐狸一般的狡猾。

虞衡卿看得出来,幼年时的遭遇让她对谁都是藏着戒心的。

男人眉目冷肃的收回了手,目光沉静的看着她,倒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过了一刻钟的时候,小羽端着一碗药过来。

只是在撞进太傅那双冷色淡漠的眼睛里时,后背紧了紧,不自觉害怕起来。

小丫鬟平日里连世子爷也是有些惧的,更何况是这位比世子爷还要高几个品级的太傅。

虞衡卿蹙眉,垂目道:“把药放下,去外头候着。”

得了这话,小羽忙把药放在床旁的凳子上,福了福身,才松口气的出去。

要是让她当着这位威严冷厉的太傅面给姨娘喂药的话,那肯定会手抖的。

虞衡卿把人捞起来靠在他胸口,然后拿起药碗,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药。

幺娘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意识,虽然这药很苦,但早已经喝惯了苦药,因此很听话的慢慢把汤药吞咽下去。

虞衡卿心软下来,倒是比锦儿懂事多了。

他女儿喝药的时候从不会这么利索,特别是小时候,每次病了,又不肯喝药,需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