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不开心？”

青染不知道为什么顾影怜会露出这种看似不开心实际上内心非常愉悦的语不从心的表情。

顾影怜：“您看错了。”

青染恍然大悟，凑到顾影怜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还没在一起？”

顾影怜可算知道为什么召魂兽这么喜欢青染了。

青染的性格和这群蠢蠢的小动物简直一模一样。

为什么长了一张温柔美人脸的青染真实性格会是这么一个二货。

不过她转念一向，能够与灵使那样性格的人在一起，或许本身就异于常人，像她这个的性格正好。

顾影怜照搬凤朔刚才的话。

“我与她清清白白。”

青染听她这么言之凿凿地保证，非常怀疑地瞥她一眼。

“真的吗？我不信。”

顾影怜没说话了。

凤朔在旁边听着她俩这段对话，以及后面顾影怜略显心虚的反应，忽然觉得聪明人的世界好可怕。

她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明白。

她和殿下难道不是清清白白吗？

青染又和凤朔聊了几句废话，聊得凤朔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躲到顾影怜身后。

“前辈，您就别欺负她了，她还小，什么都不懂。”

青染哼哼：“十几万岁了还小？她也就现在和你装一装。”

十几万岁？

凤朔疑惑，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但她看顾影怜好像完全没有意外的神情。

凤朔头一次产生自己是个笨猪的怀疑。

不会吧？

她以前明明都还听聪明的，以前在外门学习的时候功课门门考第一呢，长老们都可喜欢让她上去给同门讲课。

她每次都讲得很清晰，条理清晰，吐字也有条不紊，她应该不是个蠢的........吧？

青染说完这句话以后，不知道触犯到了哪条天条，“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但因为她现在只是魂体状态，吐不出真的血，血落在地上化成点点光芒。

一旁的小召魂兽们赶紧用爪爪将光点接住，然后将其重新融进她的魂体中，任劳任怨，毫无不满，非常乖巧。

凤朔：........

为什么她感觉在遇到这群小怪物以后，事情的画风就越来越偏离正常的轨道。

青染擦了擦嘴角，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有点口无遮拦。”

她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老鼻子不高兴地骂了句，应该是骂天道麻木愚蠢。

具体的话其他两人没听清楚，但看青染又吐出一口血，大概是八九不离十。

青染这个人长得温柔可人，五官与气质都是娴静恬淡那一挂，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如此跳脱。

招魂仪式还剩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小召魂兽们诵唱的曲调渐渐整齐地合在了一起，叽里咕噜吵闹的声音也变成了古老沧桑的神秘低语。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顾影怜知道召魂兽在仪式结束以后就会受到天道的惩罚，故而灰飞烟灭。

凤朔虽然不知道，但也能大概猜出来。

有一些幼崽无精打采地靠着自己的家长，显然已经精疲力竭，而大只的召魂兽们还在坚持。

她看了一会儿，有些看不下去，心生不忍，便将自己最富有生机的灵力从丹田中引出来，化为细碎的灵雨，飘落在大大小小的小怪物身上。

青染似乎没有算到她会这么做，有些惊讶地睁圆了眼，扭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顾影怜。

顾影怜倒是不意外凤朔会这么做。

在她心里，凤朔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仁慈博爱，但也有足够的果断，总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她意外的是凤朔这次使用的灵力，不再是她那颇具象征性的金红色灵力，蕴含着光明而又热烈的神凰真火。

这一次她的灵力是浅浅的青色，不再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