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想起傅砚修来调研时让周局配备人员的时候的样子,自己先笑起来了,"这么一想,咱们在厅里也算有人脉啦!"

还是大人脉!她默默加了一句。

听着小许熟悉的俏皮话,苏怀袖不自觉地弯了眉眼。挂掉电话时,她摇摇头,嘴角还噙着笑意,这丫头…

办公室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临近午休时分,傅砚修来到苏怀袖办公室,轻轻叩了叩她的办公桌。"来我办公室一趟。"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眼角却带着几分神秘。

推门就看见矮几上摆着几个精致的食盒,还冒着热气。苏怀袖微微一怔,傅砚修已经解释道:"妈让送来的。"

食盒里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菜色。这段时间她瘦得厉害,周蕴仪和老太太看在眼里,变着法子给她补身子。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食盒边缘。这些天来,全家人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这份温暖让她心头微热。

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过滤成斑驳的光影。办公室里很静,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傅砚修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沙发。苏怀袖侧卧在那里,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中。她今天难得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乖乖留在这里休息。

他轻轻起身,把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过去,动作极缓地盖在她身上。她的睫毛在昏暗中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安宁。

这段时间她正走在生命中最沉重的路上,如今终于渐渐走出阴霾。傅砚修的指尖悬在空中,最终只是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心里暗暗想着,往后的日子定要让她重展笑颜。

不知从何时起,苏怀袖开始留意起小区里的流浪猫。或许是若若的影响,现在她总能敏锐地捕捉到灌木丛中传来的细微"喵呜"声。

下班路上,她的包里常备着小袋猫粮,遇见熟悉的橘猫时,会蹲下身轻声唤它。那些警惕的小家伙也从最初的躲闪,到现在会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她脚边蹭上一蹭。

这天下班回来,地下车库的灯光昏黄,苏怀袖正要拉开车门,忽然瞥见角落里蜷着一团瘦小的影子。

那是一只黄白相间的幼猫,肋骨在皮毛下清晰可见,正怯生生地舔着前爪。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这瘦骨嶙峋的模样,像极了母亲最后那段日子。

她朝它缓缓走去,从包里摸出常备的猫粮袋。塑料包装的窸窣声惊动了小猫,它警觉地竖起耳朵。

就在苏怀袖刚要倒出食物的瞬间,一辆转弯的轿车突然亮起远光灯。刺目的光束扫过水泥柱,小猫吓得浑身炸毛,"嗖"地窜进了管道深处。

"诶......"她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几粒猫粮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在水泥地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袖袖?"

傅砚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皮鞋踏在车库地面的回声格外清晰。她这才惊觉自己蹲得太久,膝盖传来阵阵酸麻。

"不是有应酬?"她扶着墙壁站起身,拍了拍裙摆。

"回来换套衣服。"傅砚修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你这是..."

"没什么。"她摇摇头,"上去吧。"

傅砚修弯腰捡起她滑落的包,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和散落一地的猫粮。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管道深处隐约可见两点警惕的荧光。

周末从老宅回来,推开家门就听见阳台传来细微的响动。苏怀袖放下包,循声望去原本空荡的阳台竟多了一座精巧的猫别墅。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实木栅栏,投在软垫上。自动喂食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食盆里清水微微晃动。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