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全被搬空,只剩一件孤零零的睡袍。推开客卧门见到老太太时,这位傅厅长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无家可归"。
傅砚修低笑着他的剃须刀摆在主卫洗手台,腕表躺在床头柜,连睡衣都整齐地挂在衣帽间。"准备得很周全啊,"他意有所指地挑眉,"看来傅太太是愿意留我过夜了?"
"我只是......"苏怀袖揪着睡裙下摆,"怕奶奶发现......"声音细如蚊呐。
“那我们…?”
苏怀袖死死揪着睡裙的蕾丝边,声音细若蚊蝇:"那...那我睡沙发好了。"她指了指床尾那张长沙发傅砚修此刻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这个房间放这么个家具。
"傅太太,"他忽然俯身,阴影笼罩下来,"上次睡沙发的人,最后是在哪里醒来的?"低沉的嗓音里带着蛊惑,"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苏怀袖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窜上床铺,把被子拉到下巴:"我...我先睡了!"她紧紧贴着床沿,仿佛那边沿是最后的防线。
"啪"的一声,她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傅砚修在黑暗中无声地勾起唇角。他慢条斯理地躺到床的另一侧,听着身旁人极力克制的呼吸声那微微发颤的节奏,暴露了某人远没有表面那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