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你在发抖?"
苏怀袖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她终于抬起眼睫,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我妈妈......住在前面那家疗养院。"
傅砚修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微微一亮。他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皮鞋碾着路边的一片枯叶,发出清脆的声响。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动作利落得像是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那还等什么?"他的唇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连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夜风拂过他的衬衫领口,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香气,"带我去见见咱妈。"
那声自然而然的"咱妈"让苏怀袖呼吸一滞。风卷着落叶从两人之间穿过,她望着傅砚修弯腰坐进她的小车的模样西装革履的傅厅长挤在贴满卡通贴纸的车厢里,违和得近乎可笑,却又莫名让她眼眶发烫。
副驾上的男人正低头调整座椅。苏怀袖突然意识到,除了林叔,他可能是三年来第一个,和她一起走进那栋白色建筑的人。
苏怀袖看着傅砚修高大的身躯蜷在狭小的副驾驶座上,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护着那碗牛肉粉。她不由得踩深了油门既然人都来了,也没什么好躲藏的。那是她最爱的妈妈,她本就没什么可羞耻的。
苏怀袖轻轻推开病房门时,窗外的暮色正透过纱帘漫进来。她特意提前通知过护士会送晚餐,此刻房间里只有母亲一人静静地躺着。
听到开门声响她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