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摸了摸沈知的脸,刚刚湿润的地方已经没有泪再流出来了。

他又摸了一下沈知的肩膀,湿湿的,有点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温度下降得很快。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沈知发烧那次,时隔几个月的经历像是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

眼下两人躺着的床很大,并排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刚刚被掀开的被子就在他手边。他努力扯过被子一角,用力往对面一抛,两只被铁链拴住的手交替拉扯了几下,终于将怀里的人盖在被子里。

他轻叹了口气,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就眼下这个处境,该哭的应该是他才对。

可微妙的是,就因为他摸到了那几乎肯定就是眼泪的东西,他又觉得似乎沈知才更可怜。

高潮的余韵还不能令他很好地思考,带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他浑浑噩噩跌入梦中。

醒来时,身上却已经空了。

四肢仍绑着锁链,被子盖得好好的,灯光似乎也亮了一个度。

但房间里却少了沈知的影子。

还有些回不过神的余忆摸索着掀开被子,突然闻到一股飘香的气味。

他转过头,床角竟摆着一个餐盘,上面放着一碟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是他一直让保姆准备的永远不变的早餐。

余忆心绪复杂的转了转被箍得发沉的手腕,再次尝试着坐起身,而这一次,他竟然成功了。

他惊奇地扯住铁链目测了一下,这铁链似乎是比之前要长一些,是他刚刚好能够坐起来的长度。

他刚想感慨点什么,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起来,他立马转过身,拉过餐盘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两块食材丰富的三明治很快被他吃了个精光,正当他咀嚼着最后一口的时候,门却在这时突然开了。

余忆一愣,猛地看过去,当看到沈知的面容时,竟下意识起了一丝安心。

仍是板板正正西装革履的模样,看样子假期里也没少忙工作的事。

在余忆的注目下,沈知来到床边坐下,模样亲切得仿佛是一直在照顾他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