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壁院的一个姐妹,她同我说,昨日她们那里来了?一位贵人,悄悄向葛氏打听小姐你。”
柳舜华一愣,“打听我?”
芳草点头?,“正是。我那小姐妹说,那妇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张口便问小姐你年龄性情。”
柳舜华骤然?紧张起来,这?个时候来打听她,还问年龄性情,多半是有求亲之意。若她猜得?不错,这?个人多半是丞相府的人。
芳草兀自生着闷气,“葛氏对着来人,竟说小姐你牙尖嘴利,不知尊卑,行为粗鄙。总之,将小姐贬个一文不值,你说气不气人。”
“哦。”柳舜华微微挑眉,“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叔母这?般说辞,再加上贺容暄对她的敌意,丞相夫人对她就算不死心?,恐怕也会多掂量掂量。
芳草看着柳舜华,“小姐,你是气傻了?吧,葛氏如此诋毁你,你还说好??”
柳舜华一笑,将最后一朵桐花穿起,“不管来人是谁,能打听到叔母那里,必然?同她关系密切,都是一丘之貉,管他作甚。”
虽是这?么说,可她清楚,丞相夫人能暗自打听,必是得?到贺丞相的默许。贺留善之所?以?看重她,无非就是因为兄长。
诸侯接待事宜,鸿胪寺办得?极为妥帖,皇上对兄长愈加看重,近日更是频频召见。皇上欲培养兄长之心?,贺丞相必然?已知晓,断然?不会轻易放弃拉拢。
总之,贺玄晖一日不成亲,丞相府便有可能再将主意打到她头?上。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她要想办法避避风头?才行。
柳舜华正想着,便看到柳桓安手里握着一封信,大步跨了?进?来。
柳桓安举着信,笑道:“舅舅来的信。”
柳舜华起身,迫不及待问道:“信上都说了?什么?”
柳桓安将信递过去?,“大约是外祖念咱们念得?紧,舅舅这?才来信询问,让咱们若是得?空,别忘了?回?凉州一趟。”
柳舜华将信展开,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心?内百感交集。
前世,自离开凉州来到长安,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