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春日枝头灼灼的桃花。后来,移居西竹院内,她渐渐沉寂。时而泼辣得与人对骂,时而端庄得像个陌生人,唯有眉间那抹化不开的愁绪,始终如影随形。
柳舜华放下杯盏,淡声道:“兄长今日前来,是又要讲故事吗?”
贺玄晖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笑道:“玄度又不在?”
柳舜华不动声色道:“大姐下月便要动身去瓜州,他去帮忙打点。”
听她说到贺容华,贺玄晖眉头皱起,“二弟有心了,明日我也去探望大姐。”
柳舜华不耐道:“兄长过来,是想说大姐之事?”
贺玄晖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柳舜华接过一看,竟是梅好的卖身契。她昨日才?找人打听过,贺玄晖这么快便送过来。
她问:“兄长这是何意?”
贺玄晖看着她,缓缓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受气。”
柳舜华一怔,嘴角勾起一丝笑,“一个丫头而已,能让我受什么气?”
贺玄晖沉默不语,目光却愈发?深沉。
前世?,祖母过世?后,母亲也曾塞给他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
柳舜华当时在西竹院内,听闻后气得呕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