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杨同志,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的第一天,接到的工作就是帮刘教写一份材料。等老杨垂头丧气的从刘教那里下来后,大家根据他灰败的脸色就知道,刘教一定没有给他好果子吃。

后来听一位当时刚好经过刘教办公室的同事说,他在外面听刘教把老杨骂的狗血淋头。刘教说,这就是你写的材料?有骨架没精血的,枉费你搞了这么多年的宣传,怎么连一份最简单的东西都写不好,我都不知道你这个股长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的。说出去不怕叫人笑话,说咱们矿没人才。老杨啊,你年龄也不算大,还不到四十岁嘛,有时间就多学习学习,别指望着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一瓶子不满,半瓶子还是可以晃荡晃荡的嘛。中不中?

舒清没想到作为一个单位领导,怎么会这么没水平,个人私怨拿公事来说事,好歹老杨也比他大不少,也算是老师傅了,再怎么样,情面上也应该留一些啊!

终于熬到了下班回家,一进门,舒清就把凉鞋一踢,赤着脚进了卧室。乔逸征今天回来的比舒清早,已经坐在那里玩开游戏了,看到舒清回来就进了卧室,便丢下手里的鼠标,跟着进去。

“怎么啦?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坐在床边,拍拍趴在床上的舒清的屁股,问。

“当然累啦!一天都没敢说几句话,憋屈死了。”舒清嘟囔道,又指指肩膀,“做件好事,帮我按摩按摩肩膀。和小高说话都不敢明着聊,用QQ聊天吧,聊得肩膀都酸了。我说你们男人一旦整起人来比女人还小肚鸡肠,做事可够绝的。”

轻轻按摩着舒清的肩膀,乔逸征还是忍不住责备道:“世界本来就是现实的,这个圈子里尤其如此。潮起潮落,是自然发展的必然规律。老杨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又和你无关,你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

舒清坐起身来,搂住乔逸征的脖子,望着他说:“我只是一个女人,不会去想什么宏图大志。也不会要求自己的男人一定有多出息,只要有一定的人脉,有事的时候能出上力就好。也不要求他能家财万贯,挣的钱只要能够养家糊口就可以。大征,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乔逸征看着舒清期盼的眼神,思索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女人可以守着一方小天地,自以为幸福安稳的走完一生。可是男人不行,只要有机会有能力,他就要去争取去拼搏,他们喜欢那种站在高处受人瞻仰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这么重要?比个人的幸福还要重要?”舒清不解的低声质问,眼睛茫然的望着乔逸征。

“你不能说有这种思想的人就不会有幸福。进步是人人都梦想的,实现了梦想,不就是幸福吗?”

过了片刻,舒清轻轻叹了口气,说:“男人的世界我不了解,我也不想和你争论。只是,答应我,以后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请多考虑考虑我,如果你心里还有我的话。”

“什么话,我几时说过心里没你了。”手指点了点舒清的脑门儿,“呶,要不要我跟你发誓,如果我……”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小孩子玩家家吗?发什么誓啊,幼稚。”捂住乔逸征的嘴,责备道。

时间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份了,舒清的网络大学本科也即将在七月份毕业,所以现在的她已经顾不得只和乔逸征风花雪月。每天晚上吃完饭,收拾完厨房,就一头扎进书房复习,直到深夜十一二点。

坐机关的人,大多是大学毕业生,就算不是的,也都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专科或者本科文凭。前几年,舒清就已经取得了专科学历,现在考取本科,只是为了叫自己在机关坐的更稳一些。现在油田的形式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机关尤其如此,随时都会进行人事改革,有了这个本本,再加上业务上积极主动认真,那一旦碰上精简,她被留下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

乔逸征也知道她拿到这个本科毕业证的重要性,所以一个人再无聊,却也从来不去打扰她。实在闷了,大不了就约上一帮人出去喝酒唱歌,借此打发时间。这些原本就是他以前经常过的生活,只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