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直到下了楼还在觉得热血沸腾,脚步飘忽,就像是踩在了棉花套上。真是太意外了,虽说和叶志诚的关系现在仍然是定位在上下属的位置上,但是舒清也明白,其实叶志诚在对待她的态度上还是和别人明显有些不一样的。可是即便这样,一直以来,她也未曾得到过叶志诚的表扬或者称赞一类的好话。现在却只是因为说了几句要帮他照顾她女儿的话,就得到这么高的评价,简直叫舒清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来他真是很疼爱这个女儿。

这就更激了舒清对姗姗的好奇心,真盼着那个小女孩早点来,她就可以好好的探寻探寻,看这孩子身上到底有何魔力,能叫一向不苟言笑,不轻易夸人的叶志诚能够如此。

下来楼,就看到乔逸征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大门外。路面上的积水已经散去,可是因为积水太深,许多地方稍浅一点的花坛里的泥土被雨水冲刷了下来,再被行驶的各种车辆一搅和,便顺着积水流的满路面都是。

舒清小心翼翼的踮着脚,专找泥巴少一些的地方走,以免鞋子弄上湿乎乎的泥巴,脏不拉叽的。好不容易来到车跟前,打开后车座的门,却看见乔逸征下巴上一圈青青的胡茬,原本梳理的非常有型的头发此刻变成了短短的小平头,白眼球上都是红血丝。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舒清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拼命忍住的狂笑。

坐进去后,本来还想好心好意的问候一声,可是见了他这模样,舒清白了他一眼:“一副贼眉鼠眼的,干什么?”

乔逸征嘴角一咧,笑吟吟的说:“我本来都等得不耐烦了,想着你怎么还不下楼,就看见一只小灰兔蹦蹦哒哒的从里面跑出来,还知道专挑干净地方走。你说好不好笑?”

今下午舒清为了方便,换了一套浅灰色的短袖中裤,一听就知道乔逸征把她比作了兔子。不由撅起了嘴,瞪着眼睛,不过也就仅限于这些动作,前面不是还有位司机大哥吗,舒清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找乔逸征理论,便把头扭开看着车外,故意不去搭理乔逸征。

搁在座位上的左手忽然一热,就被人握在了掌心中。感受着热源,舒清的嘴角便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慢慢的将头回转,对上那双充满渴望的目光,抿嘴一笑,旁边坐着的人所有的疲倦和不适便融化在这笑容里。

回到家后,舒清先把乔逸征的拖鞋拿出来放到他脚下,再换着自己的。顺便问:“头发怎么了?咋就成了这副模样?”

乔逸征抬手摸了摸头顶,叹口气说:“这不是昨晚抢喷的时候不小心刺上原油了嘛,没办法,今上午只好全部理掉了。唉,我那有个性的发型啊,什么时候才能再留得起来。”

舒清“嘁”了一声,拿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说:“还能油嘴滑舌,看样子你还是不累。去,赶紧洗个澡去,浑身一股油味加臭汗味,熏死了。”

“这叫男人味,懂吗?不信你再问问,是不是闻到男子汉的味道了?”乔逸征死赖着猛往舒清身上靠,吓得舒清扭着鼻子,含混不清的说:“唔,讨厌死了。能不能有个正形啊?惹恼了我,小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乔逸征“哈哈”大笑,哼着歌进了卫生间。待脱下身上的衣服,从里面扔出来,一边嚷着:“这身衣服不要了啊!给扔了吧。”

舒清捡起扔到地上的衣服,看了看,好好的哪也没坏,不就是有味道嘛,洗洗就好了,干嘛不要,真是个败家子。

乔逸征平时穿戴极为讲究,所买的衣服大都是各种名牌,价值不菲,所以他容不得瑕疵。今天能把这身衣服穿上一整天,可见也够难为他得了。

舒清瞅着衣服眼熟,再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去青岛时买的那套。一共花了近两千元呢,没穿几次,就不要了,真是比女人还败家,这都是从小家庭太优越惯出来的毛病。舒清不舍得扔,便往盆里倒上洗衣液,接上水,再将衣服泡进去,一会儿洗出来保证跟新的一样,再闻不到异味。

搓洗着手里的衣服,舒清一下子就又想到了在青岛的那次,她曾经问乔逸征,上大学时有没有他看得上或者看上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