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乔逸征的这通电话,歪打正着,倒软化了舒清伤痛的心。他已经在那里忙的不可开交了,连声音听起来都比今上午还要疲软无力,可是即便这样,仍然还能考虑到她,为她着想。就算是替身,能做到这份上,也难为他了。
舒清很快的做了决定,暂时先不和他计较了,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呢,在事态没有明朗化之前,自己就稍安勿躁吧。更何况,舒清为乔逸征解释着,他的那一段过往已经叫他够难受得了。那种事情换做是谁也不想发生的,可是却叫他摊上了。即使他从来不曾提起,可是舒清知道他依然会时常想起,否则,他又怎么会时不时的表现出患得患失的呢。那件事情已经成为深深烙在他心里的一道烙印,今生都不会再抹去,如果她现在要生生的把这道伤疤替乔逸征揭开,那么势必等于是在他本就无法愈合的伤口上重重的洒下一把盐。
谁没有过去,谁没有犯过错,总不能因为他以前的错误就全盘否定他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他就应该有走出过去,迎接幸福未来的权利。何况不管他是把她当作了什么,他对她的那份情意,那份关怀和疼爱,她还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那么,何必纠结于过去,毕竟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是她,只要他现在心里有她,这样就够了。
“你那边一定还会随时用车的,就不要叫司机来回忙活了。不然你要突然有个事,没有车也不好办啊!”
“那你上班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要趟水去啊!”
舒清笑了,记得有一个下雨天,他俩窝在家里聊天,舒清曾告诉他说去年夏天赶上下暴雨时,她站在路口等了大半个小时竟然没有拦住一辆出租车。没有办法,班又不能不上,她只好趟着深深的水,步履艰难的走去了单位。而那次,又正好赶上她来身上,被凉水一激,愣是给闭了回去,之后的两个月都没再来。没想到,他竟然没忘记。这样的男人,还有何求?
“我保证不再趟水了。那个叶矿不是住在楼上吗,等会儿我搭他的车去就好了。”
乔逸征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也好,坐他的车刚好能坐到办公楼门口,也不用担心湿脚了。”
舒清想了想,问:“那你今晚能回来吃饭吗?如果回来,我给你煮八宝粥喝。从昨晚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喝几口水吧?”
乔逸征咧嘴笑了,隔着电话,舒清都能听到他“嘿嘿”的傻乐声,听得出来他很开心。一时间,他的好心情也感染到了她,使她忘了先前所有的不忿和怨念。
“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要你喂我喝。”乔逸征近乎耍赖的说。
舒清脸上一热,差点晕倒,这家伙,就是没个正行。也不知道他旁边有没有人,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会笑话。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舒清恨声说:“好好,我喂你,喂不死你!”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舒清从李自强那里传过来的报道了解到,关于作业大队污染虾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最后协商的结果是作业大队赔偿了二十万元,这次事故中的责任人也连并一块受到处分。作业队的直接责任人,一队之长扣发奖金五千元,当天的值班干部扣发四千元,负责施工的作业工各罚两千元。据李自强报道说,厂里原来的意思是想要撤那个作业队长的职的,幸亏乔逸征出面力保,向厂长讲明其实这人是个真扎实干的领导,一向都是非常认真负责的,同时又是管理局劳动模范,看在他多年来深扎一线,却从没有过怨言的份上,就小惩大诫了吧。
李自强报道完后,又对舒清加了一句:“这些你都不知道?乔厂长没向你提起?”
舒清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摇摇头表示没有。从昨晚起就没再见到乔逸征的人影,她向哪知道去。何况原本就是这样,有很多事情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未必就一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唉,别看人家乔厂长年纪轻,可就是有本事,在厂里能说得上话。这个队长要不是有他出面力保,现在就沦为最底层的小作业工了。他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乔厂长。”李自强说的犹不尽兴,最